“江警官我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罪犯啊!”
收留周勝三人的小院主人叫譚英,今年五十了,兒子在貴省念大學,老公也在貴省做工程。
她一個人住萬和村,平時種種地養養花,日子過的挺悠閒。
每個月兒子譚英老公都會給她打錢,用不著她為生活發愁。
麵對做筆錄的警察,她雙腿抖的厲害,說話都帶著哭腔。
刑偵總隊的警察正在逐一對村民進行問詢,其他人相對順利,但譚英一直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問不出太有用的供詞。
“阿姨你彆緊張,我們就是例行詢問而已,實話實說就好。”
江陽安撫她“罪犯已經全部落網,警方不會讓罪犯逍遙法外,也不會冤枉好人的。我們知道你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收留三人的,慢慢說,沒事的。”
他拿了瓶礦泉水給譚英,有親和力提升的效果在,對方情緒很快穩定下來。
王姐給江陽豎了個大拇指,小聲道“你真行,我這兒勸了半小時還沒你兩句話管用。”
“咳,可能阿姨顏控,喜歡長得好的。”
“滾蛋!說誰磕磣呢!”
插科打諢兩句,江陽和王姐等譚英同意後,繼續錄口供。
周勝,周浩,以及倆人的堂弟周豪,都是一個村出來的。
其中周豪年紀最小,年初剛滿二十,原本在京都當快遞員,半當中被周浩喊回來幫忙接應周勝。
這些是五斤逮捕周豪的時候,那小子嚎出來的。
具體情況還得到提審之後才知道。
目前武警和特警陸續撤退,罪犯也被先一步押回局裡待審。
江陽接過王姐手裡的錄音筆,笑著問譚英“阿姨還記得這幾個外村人什麼時候到萬和村的嗎?”
“是主動要求借宿的嗎?”
譚英讓他稍等片刻,自己去臥室拿出一本卷邊的練習冊翻看說“一周前吧,我在院子外頭趕鴨子,三個陌生的年輕人遠遠的就過來了。”
“有個特彆活潑的,說哥仨是想體驗農家樂的,問我借住一個月多少錢。”
她一邊回憶,一邊把練習冊遞給江陽,“我說不要錢。咱們村雖然在郊區,但現在國家發達了,農村的收益也高。”
“前邊國道出來拐個彎就到村口,所以我們收入都挺好的,不差這幾個錢。”
“我反正一個人在家無聊,那小子跟我兒子挺像的,說話笑眯眯人也外向,多三雙筷子的事兒唄。”
譚英歎氣,“但是那小子非要給我錢,我扭不過,隻能答應。年長一點的……就是我在家院子開槍那個,硬塞給我五千塊。”
“媽呀,才住多久就給我這麼多?我沒想收的,可是那人太凶相,我沒敢說話。”
“江警官這是真的!錢我沒存銀行呢!就在抽屜裡放著!”
說罷,譚英就拽著江陽胳膊往房間走,果然在櫥櫃抽屜摸出一個厚信封,裡邊全是紅豔豔的百元大鈔。
“我碰都沒碰!”
譚英強調“我兒子很懂事的,平時上完課會和同學一起做家教兼職,手機也買普通一二千塊錢的。”
“我老公乾工程,一年二三十萬,除了給兒子的學費生活費,他自己就留一兩萬在身上,剩餘的都給我。”
“讓他多留點都不肯,要用錢就讓我手機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