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了,不認識。夜爬的五個年輕人都是榕城師範大學大三的學生,趁著雙休到福市旅遊來的。本來是三對情侶約好一起的,不過其中一個男生不舒服留在賓館休息了,所以隻到了五個。”
“現在人都被帶回派出所做筆錄了。”
鬆嶺區的九月湖生態園區,在鬆溪派出所的管轄範圍內。
除了給五個報案人做筆錄的民警,其餘的都在九月湖參與案件的偵查。
派出所民警無奈搖頭,“死者身份已經確認,都是今年福市的應屆畢業生。本科院校是福市電子科技大學,信息工程專業,目前就職於福市銀行。”
“男的孫義兵,女的馬茹薇。”
民警邊說邊把詳細的資料遞給江陽等人傳閱,同時說道“兩名死者的屍體在月牙山第三個拐口,被發現時相距不到十米,都有明顯的軟組織挫傷。”
“孫義兵小腿骨粉碎性骨折,肋骨斷裂,手腕骨折,後腦勺有重擊的痕跡。馬茹薇更嚴重,腹部有一道八公分左右的豁口,看傷痕像是被鋒利的岩石劃傷的。”
“根據法醫的初步判斷,很有可能是兩人從山上滾落時受的傷,導致後腦勺顱骨內血管破裂,造成的內出血。”
“不過詳細得到鑒定報告還要等屍檢之後才能知道,目前案發地沒有有效的線索。我們猜測,死者也是相約夜爬的,彼此之間認識而且應該是情侶關係。”
“死亡之間就在十個小時內,也就是今天。”
他提了提手裡用塑封封好的證物袋,裡邊的兩部手機上用的手機殼明顯是情侶款式,一個藍色,一個粉紅色。除此之外,在現場拍攝的照片中不難看出,孫義兵和馬茹薇穿的是情侶t恤。
江陽一目十行把相關信息看完,又接過民警拍下的照片反複研究。
看的出,兩名死者的姿勢都像跌落的樣子,周圍還有碎石散落。
“旁邊的腳印有采集嗎?”
他指著屍體附近好幾圈大小不一的腳印問道。
“技術人員已經勘察的差不多,都采集了。不過大概率是沒什麼用處,江警官你也知道九月湖園區開放之後,人流量劇增,每天都要接待好幾萬的遊客。”
“往往是清潔人員在前頭打掃,後頭就又有遊客弄臟了。跟不上趟主要,園區的負責人也在現場,正在做筆錄。”
民警說完,無奈的歎口氣,“九月湖開放之後,每年都有人偷偷跑進來夜爬。光是派出所登記在案的就有六十幾件,隻靠罰款和批評教育沒用啊!”
他說的是,江陽以前在榕城的時候略有耳聞,作為當地人的高金洋、曾高傑則深有體會。
“媽的,我念書的時候就聽說九月作為福市最大的國家自然生態保護園區,很快會對外開放。結果等啊等的,好不容易開了,我卻已經在上班。”
“忙忙碌碌的沒有時間玩,沒想到第一次進來竟然是因為辦案。”
高金洋吐槽。
“前陣子也不知道流行的什麼風,非要組團夜爬,真的是不要命!知道月牙山是什麼地兒嗎?海拔2100米,總共九道彎,過了第五道彎垂直角度就接近九十度的那種。”
“白天都得由工作人員看著掛繩索爬,特麼晚上黑燈瞎火的是真敢啊!這不純純找死嗎?”
不僅是高金洋,其他人在看過相關資料後也是同樣的想法。
這倆是夜爬不深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