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不要坐牢,我後悔了!我要回學校!”
楊宇涕淚橫流,戴著手銬的雙手用力在鐵桌上猛敲,同時哭天搶地的嚷嚷。
聲音大的隔著一扇門都聽的清清楚楚。
走廊裡回蕩的全是他的哭喊。
從關進羈押室到現在提審,他就沒消停過。
楊宇越想越難過,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更大聲。
“我認罪!我願意認罪,放我出去!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吧,我不要江警官審我……”
江陽受不了的一腳踢在鐵桌上,“閉嘴!問你話好好說,少哭哭鬨鬨的!坐直!把眼淚擦乾!”
“你以為換一個人來審你就能逃避法律的製裁嗎?做夢!所有你犯下的罪行都給我逐一交代乾淨,從小到大,一個都不許漏!”
低聲嗬斥完,江陽又一腳把歪了的鐵桌踢正。
桌腳和地麵摩擦的聲音,刺耳極了,聽在楊宇耳朵裡就跟催命符似的。
但礙於江陽的威懾力,他連頭都不敢抬。
楊宇渾身的肌肉不受控製的抽搐,身體卻下意識的聽從江陽的指揮。
幾乎江陽每說一個字,他就做一個動作。
隔壁監控室的高金洋忍不住爆粗口,“媽的,這小子哭了一路特麼還不停?我真是服了,嗓子眼兒夠好的,這都沒啞巴?”
“你管人家呢。”
王姐翻個白眼,眉頭擰在一起,“我就想知道,江陽怎麼讓他認罪的。嘴巴硬的很啊這小子,而且非常擅長狡辯。”
“我剛才進去的時候,他是一個字都不帶說的,就盯著我使勁兒哭。把我都搞蒙了!現在江陽人往那兒一站,好家夥,你們看他,脊背都不敢挺直了!”
“有時候我覺得隻有江陽在罪犯的麵前才是警察,我就是工具人。”
說罷,她長歎一聲。
“嗐,誰說不是呢。不過陽哥的壓迫感確實很強,我隔著屏幕都有點窒息了,難怪罪犯看到他都怕。”
高金洋雙眼晶晶亮的盯著江陽,又是羨慕又是高興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仔細想想,可能就是陽哥的氣勢比較足吧。”
“是嗎?”
王姐納悶的盯著高金洋,正要說話,鄧庸推門進來,就聽見幾個人在那兒嘀嘀咕咕。
“哪兒那麼多廢話呢,你們就是還得練!審訊的技巧掌握了沒有?精髓學習到了沒有?整天唉聲歎氣,咱人民警察的骨氣都要被你們歎完了!”
“挺直腰板,都給我精神點!”
一通訓斥,監控室裡坐沒坐相的高金洋愣是跟炮彈一樣彈射起飛,瞬間立了個筆挺的軍姿。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方才的悠閒勁兒全沒了。
“這還差不多,要的就是你們這架勢,好好跟人江陽學學。”
轉了一圈,鄧庸滿意的說道“等哪天你們也有人家的審訊技巧,這種罪犯不是手到擒來?”
“都看著點,少聊天,聽見沒?!”
剛說完,一屋子的人高聲應和“明白!鄧隊!”
很好,終於有禮貌了。
不叫他“老鄧”了。
鄧庸滿懷安慰,視線透過監控器看向一臉嚴肅的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