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提前給鬆溪山當地的派出所通過氣,鄧庸也跟上級打過報告。
所以刑偵總隊趕到時,整個山頭已經被封鎖。
“哎呀江警官你們可算是來了!附近好些農戶是靠山吃山的,十幾家人承包的果樹也都在上邊。大家問我要封多久,我這也不好回答啊!”
孫所長簡直頭禿。
馬上要入秋了,山裡溫度又偏低,他照舊熱的一頭汗。
都是急的。
剛才被百多個人堵在山腳質問,他嚇得心臟病差點出來。
“放心吧,不會用多長時間的。”
但具體什麼時候結束,江陽沒給準確的說法。
那麼大一片山頭,站哪兒看都區彆不大。
時隔四年,董利絞儘腦汁也隻能想起個大概。
“啊?”
孫所長愣住,還想說什麼卻被江陽截斷。
“鬆溪派出所有熟悉山路的嗎?”
他環視一圈,十幾個民警灰頭土臉的或站或蹲,顯然跟村民發生過小摩擦。
明黃色的警戒線都被扯的皺皺巴巴。
不過江陽的到來,讓那些七上八下的老實農戶稍稍安定了一些。
大家夥兒信任他,罪犯殺戮機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熟是都熟的。咱們派出所的管轄範圍就在這兒,每天山上山下幾十遍的跑,周圍的村落和鄉鎮都歸咱們管。”
孫所長其實挺心虛的。
加強管理也就今年的事兒。
畢竟才發生過的一起碎屍案,凶手選擇的埋屍地就是鬆溪山。
當時負責案件的警官,也是江陽。
造孽啊!
都什麼孽緣!
孫所長欲哭無淚。
接到江陽電話,他就有預感,今年升職調崗肯定又沒他的份。
管轄區發生命案,身為所長的自己沒發現,報告都得寫爛!
江陽可不知道孫所長波濤洶湧的心情,他隨口問“行,那來個帶路的。”
“我!”
劉能自告奮勇。
他是前年分配到鬆溪山派出所的,家裡就在縣城。
坐公交去福市城區隻要四十分鐘。
簡單寒暄兩句,江陽留下毛毅接應,然後和其他人一起進入鬆溪山。
“董利口供中表示,他學校到山腳隻要兩公裡。”
江陽手裡拿著地圖,邊走邊分析“而且挑的是爛泥地。大半夜山裡光線差,他不可能走太遠。暫且就把目標範圍圈在這一帶吧。”
說罷,他拿起記號筆劃拉兩下。
“嘿,這兒我熟!小時候我經常偷摸溜去玩,附近有條小溪,是山澗水。所以周邊的泥土軟爛的較多,不適合種植。”
劉能腳步輕巧,關照大家注意腳下的同時,語速飛快的介紹。
“陽哥你要找的地方多半在哪兒,鬆溪山靠下地表岩石豐富,一鋤頭下去經常砸到石頭。想挖坑埋人挺難的。”
聽完他的話,江陽讚同的點頭。
“不說彆的,首先時間就對不上。其次,董利說他挖了個三米深的坑才把王學禮扔下去埋了。也就是說,當時王學禮人還活著,是因為掩埋造成的窒息死亡。”
江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注意山中動靜。
到底是全自然的生態,沒有科技乾預過,這裡的野生動物數量很多,關鍵不咋怕人。
以前還有冬季野豬下山傷人的案例。
“要不然分散找吧?搜索整個山頭要找到啥時候去啊!今晚都不一定能回去。”
高金洋快步跟在江陽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