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被抓,當哥的在村裡名聲也跟著直線下降。
以前誰不羨慕張全龍有個讀書厲害的弟弟,現在嘛,走路都得避著他。
嫌晦氣。
“張全龍呢?”
李大戶環顧四周,愣是瞧不見對方。
“好像說,要去警局申訴什麼的。”
不知誰小小聲提了一句,李大戶險些氣暈過去。
“他腦子有病是嗎?!證據確鑿,申訴個鬼啊!他弟都認罪了,還有哪門子的訴好申!這種時候去警局鬨事,還嫌咱們村丟的臉麵不夠大?”
李大戶有種強烈的預感,他村長位子是真的坐到頭了。
同一時間,省廳刑偵總隊辦事大廳,張全龍正在據理力爭,非說張全虎是過失殺人。
“我弟弟讀書那麼好,怎麼會蓄意謀殺呢?江警官你再好好問問,可能是小虎太緊張,一時激動說錯話了!”
張全龍點名要見江陽,看到了就抓住他胳膊不撒手。
“我是他親哥,我們家窮了大半輩子,他乾不出那麼混賬的事情!指不定是劉國冬那個京都來的老婆指使的!”
說到這裡,他雙眼一亮,一口咬定幕後主謀是丁菲。
江陽無可奈何,沒怎麼用力就把張全龍的手臂從他身上扒拉下來,“你的急切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目前警方掌握的所有線索,都直指張全虎。”
“他本人也已經認罪,最快後天就會移交檢察院開庭審理。你如果不滿意一審判決的話,公訴案件在收到判決書的五天之內,都可以上訴。”
詳細解釋一番,江陽周身的氣場強大,壓得張全龍一時有些悻悻。
“我、我就是覺得不可能,我弟弟平時很乖的,特彆聽我的話,怎麼會是殺人犯呢?他前不久才跟我說過要外派升職!”
這話沒法回答。
殺人犯的思維邏輯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語言是可以偽裝的,行為騙不了人。”
江陽說:“你如果惡意誹謗不相關的市民,對方有權利告你誹謗。法律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希望張先生可以遵紀守法。”
一聽這話,張全龍沒來由的縮了下脖子。
“哎呀,該說的都跟你講明白了,你就回去等消息吧。開庭那天記得到法院就行,其他沒什麼好說的。”
高金洋無奈的勸說,“我們警察是查案子的,判決書又不是我們寫。你說恁些沒用的!得和法官打交道。有這時間在這兒跟我們耗,不如問問有沒有律師願意幫你弟弟打官司。”
話是這麼說,但多半是不會有的。
一看就沒有勝算的案件,接了不是毀自己的名聲嗎?
不過張全龍聽進去了,興奮的告彆江陽、高金洋,興衝衝的找律所去。
“我都不知道怎麼評價了,這當哥的太盲目了吧?張口閉口自家弟弟優秀,愣是油鹽不進啊!”
季大漁吐槽。
江陽也跟著歎氣,“管他的,人家兩兄弟的事兒我們少操心。他想上訴就上訴吧,反正判刑不歸警察管。”
說完,他回到工位上敲字。
案件結束,江陽作為負責人,需要寫一份詳細的報告提交給上麵領導。
曾高傑、餘敬等人外出巡邏,留守總隊的隻有他們幾個。
“話說,最近網上討論孫雪案的人很多,連帶丁菲和劉國冬的身份都被扒出來了。自媒體運營者不遠萬裡深入小牛村打探,把劉國冬調查的清清楚楚。”
高金洋反坐在轉椅上,滑到江陽身側,“陽哥,你說丁菲跟劉國冬離的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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