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三個多小時的審訊,已經讓高栩佳感到疲憊。
麵對江陽,他根本提不起勁兒,一股腦的全往外說。
“我有了想法,但是一直沒有具體的實施方式。那段時間恰好張瑩高考結束又來約我,突然我就有了靈感,這不是有現成的人選嗎?”
“她高中的時候就跟我搞到一起,主動的很。我不想再聯係的,但偶爾有個可以排解欲望的人也不錯。最起碼她自己也亂,不需要我負責更不會黏人。”
“作為工具來說,相當的趁手。”
在解釋跟張瑩之間關係的時候,高栩佳反複使用“工具”,“趁手”這樣的詞彙。
明確表達了在他眼中,沒把對方當作一個獨立的個體來看待。
和江陽猜測的一樣。
審訊室靜悄悄的,隻有高栩佳說話的聲音。
“如果我殺的人都跟張瑩有關,警方會不會抓她?”
“起初我隻是自己瞎想。可是人一旦有了某個念頭卻不去實現的話,就會無休止在腦海中模擬。”
“我白天夜裡都在思考,要是我挨個把張瑩身邊的人殺掉,警察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抓捕她?”
“從那天開始,我就暗地裡觀察張瑩。她的生活習慣,社交模式,交際圈……都是我需要注意的。”
“我要從和她有交集的一堆人裡,找出不遠不近的那一個,並且背景不能複雜。簡單一點,好下手。”
“最後我確定了黃生。”
說起過程,高栩佳其實是得意的。
可是他不敢在江陽麵前表露。
“他不跟父母住,性格開朗單純,天性喜好結交朋友,對社會沒有基礎的防備心。我比較容易接近他。”
“我製定好計劃,在他經常會去的小吃街偽裝成外地來打工,向他問路的。黃生真的好騙,竟然直接給我帶路。”
之後的發展就很簡單了。
高栩佳把人騙到偏僻的位置,等黃生察覺到不對勁已經晚了。
“他掙紮的厲害,還罵我。所以我就把他的屍體切分成好幾段懲罰他。”
“凶器呢?”
江陽問。
“是五金店借來的大銼刀。不過第一下下去的時候我沒控製好力道,他沒死透。銼刀卡在骨頭裡下不去,黃生找著機會大喊求救,情急之下我順手用隨身攜帶的模具把皮肉黏連的地方劃開,快速割斷了他的手臂,然後拿銼刀戳進他嗓子眼兒。”
“就是打金常用的鋼印,用來敲字、敲圖案的。那天我才從模具廠拿回來,沒想到那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高栩佳坦言,“我覺得挺順手,至少比銼刀強。用其他刀具太顯眼了,我擔心惹麻煩。於是我後來每次跟模具廠訂購,都會特彆訂製一把頭更尖的。”
“平時給客人打金可以用,當作掩護。尋常人根本想不到,我拿著也舒服。”
他絮絮叨叨完整的複述完前因後果,光殺害黃生一共用了多少下,過了六年他依然記得明明白白。
就跟高栩佳前幾個殺的人一樣。
說完黃生,又過去兩個多小時。
正好隊醫敲門,說給高栩佳換藥的時間到了。
此時天光微亮,除了江陽,高建沐等人已經露出疲態。
“先到這裡,大家吃個飯休息下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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