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個道姑提起，他根本想不起來。
蔚菱笑了笑，點頭，“正是在下！”
陳忠言蹙眉，看著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紫金公主呢？這麼多年沒見，她可還好？”
蔚菱眼神閃了閃，一臉哀傷道，“公主早在十四年前，就去世了！”
陳忠言一驚，咬牙問，“紫金公主為什麼會？”
蔚菱咬牙，“大盛朝的狗皇帝，知道了公主的身份，所以賜死了公主！”
陳忠言手裡緊緊的握著木牌，心裡沉痛。麵色卻表現得淡淡的。
“哦！那真是可惜了！”
蔚菱看陳忠言表情不如何傷心，忍不住蹙眉。她原本還想著，靠著公主的交情，讓陳忠言幫他們做事。
可看到他現在的神情，她有些不確定了。
她假裝抹抹眼角，才恢複神色，“公主當時，與陳大人交好！還救了陳大人的命……”
“想必這麼多年，陳大人不會忘了吧！”
這是在明晃晃的，挾恩圖報了。
陳忠言挑眉，看著蔚菱，將木牌隨手放在一邊問，“公主之恩，沒齒難忘。不過，公主已經沒了！我也隻能多給公主燒點紙錢了！”
蔚菱一愣，臉有些黑，她訕訕道，“那就多謝陳大人的好意了！”
陳忠言看著她點點頭，“好說好說！”
他可還記得當初，紫金公主最後對他說的話。
“我們已經互不相欠，以後我也不會再來找你辦任何事情。”
“當然，彆人打著我的名義來，也不行。”
陳忠言當時，還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現在他明白了。
他也會謹遵她的意思……
蔚菱發現，這個陳忠言油鹽不進。她都進來半天了，沒有請她坐就算了，也不主動問她，來乾嘛。
她心裡惱火，麵上還得裝作若無其事。
將圍帽放到一邊的桌子上，直接坐到了椅子裡，調笑道。
“我來是客，陳大人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莫非是想念公主，太過傷心，所以忘了？”
陳忠言眼神閃了閃，勾唇，“啊，是我怠慢了！”
他對外麵喊道。
“小四，給客人上茶。”
不多時，小四上了茶，還拿了些點心。恭恭敬敬的放到蔚菱旁邊的桌上。
眼睛還忍不住，偷偷看了蔚菱一眼。
蔚菱對他微微一笑。
小四臉紅了，他沒想到，一個道姑，竟然還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趕緊退了出去，關上門。
陳忠言不打擾蔚菱吃茶，他將桌麵上，剛才品鑒的書畫收起來，放到後麵的櫃子上。又順手將黑木牌子，也扔進了抽屜。
蔚菱嘴角抽了抽。
“那牌子，是在下的！”
陳忠言挑眉，“我以為，這是蔚女官送我的禮物！”
蔚菱暗暗咬牙，臉上尷尬，剛要反駁，就聽外麵小四匆匆喊道，“老爺，不好了！三公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