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慶死了……媽的,我們白忙活了?!”
苑陶當場紅溫,一拳轟在隔壁的石磚上,硬生生擊出一個洞。
“靠!他怎麼就死了,那呂良呢,他活著沒?”
“沒看到他下山,聽說呂家也在龍虎山內,大概率,被抓回去了。”
“……”
苑陶腦子嗡嗡響,“也就是說,我們連一丁點好處都沒撈著,還得罪了天師府?”
說起這一點,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憤怒的不止苑陶,他們氣得不行。
這次上了龍虎山,裡麵王家,陸家,呂家全在,他們的手下可都是好手,打全性野路子,能輕易做到一打二。
不僅沒撈到好處,新人大多數折在龍虎山,他們這幫老家夥,身上就沒有不掛傷的夏禾除外)。
“是誰破壞我們的計劃,我們代掌門的身份,知道的人,也就我們幾位,也就是說,出了個叛徒?”
苑陶努力讓自己的怒氣不要占據理性,坐下來,掃視坐這裡的每一個人。
“如果有叛徒,為什麼不直接狠一點,將全部人都一網打儘,還能讓我們在這裡悠哉坐著?”
一戴著鴨舌帽,無框眼鏡的少年,手裡捏著那張白紙人,分析道:
“不是有人背叛,而是有人注意到掌門了,至於真正的死因是什麼,不知道,得等屍體搬出來才知道。”
少年看著手裡那張白紙人,“唯一可以知道的,他是被一擊斃命的,沒有任何打鬥,也沒有任何傷勢,就像是一槍打中要害,毫無反抗,直接去死。”
白紙人驅動炁焰,可以像紮小人一樣,折磨龔慶,同理,它也能反映出龔慶當前的狀態。
在龔慶死之前,白紙人一直完好無損,沒有半點折痕,是瞬間扭曲皺成一團的。
說明對方是被瞬秒的。
能做到這點的,大家心裡,幾乎都浮現了同一個人——馮勤。
“不對…他怎會在那個地方。”
苑陶在和王家糾纏的時候,分明見過馮勤。
這消息傳給了四張狂那邊,得到的結果也是一樣,四張狂一致認為,是馮勤的概率很小。
原因就是馮勤給的情報,他如果在跟蹤張楚嵐,按理說是沒有辦法去龔慶那邊的。
尤其那地方,還是天師府最清淨的地兒,距離不是能輕易抹平的。
也就是說,馮勤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
至於另外兩位唐門弟子,塗君房一直陪他們玩著,更不可能。
一時間,全性眾人,陷入了沉寂。
就連計劃如何失敗,他們都不知道,甚至思路都沒有。
甲申之亂最重要的線索,在此處,直接繃斷。
唯有一個情報,還是回到了張楚嵐身邊,隻是這次的目標,變成了馮寶寶。
“要去動臨時工…嘖,煩人,這事我不參與了!”
苑陶氣得直撓頭,想得煩了,直接甩手不乾。
現在他腦子裡最重要的,就是跟王家把賬算清楚,這龍虎山受的苦,必須加倍加量,返給王家——王藹!
你不是說我動了你曾孫子嘛?
好,老夫就真動了!
以及到底是誰,在假冒他這張臉,也必須揪出來。
至於馮勤……
一想到好歹是救命之恩,想一想,便放棄了對他的所有心思。
有機會,再還這個人情,老夫可不想欠一個小屁孩的情。
……
全性敗退,天師府這邊,看著龔慶屍體的老天師,同樣表情複雜。
榮山沒有掩蓋自己的過錯,直說自己被龔慶騙走,離開了田老身邊,結果他是全性的代掌門,為的就是對田老下手。
至於下手做什麼,田老沒說,榮山也不知道,這點他直接跳過,說明了就是馮勤出手,田老才保住了性命,要不然,田老大概率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