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個毛，師傅一把年紀，還沒有十二心決都沒睡，你睡什麼？”
張旺雙眼一瞪，將馮勤拉了進去。
然後把通天籙啪一下擺在桌上，一旁還多了一本更厚的本子，那是張旺這一個月來，對通天籙各種符籙的注解。
因為太過關注，他都沒有注意到，煉器房內，那些設備像哈利波特過來的一樣，在小心翼翼的自主擺好。
“我先跟你說，這通天籙是陸瑾給你的，沒他的允許，你不能隨意傳授給他人，這是尊重問題，要是被陸瑾留下不好的印象，浪費了這麼好的人緣，懂不懂。”
他人二字，他加重了點語氣，顯而易見，他是在點自家以外的外人。
也就是在唐門白吃白喝這麼久，還沒有打算離開的龍門長老·雲姨。
儘管馮勤已經習得了丹噬，她還是沒有選擇離開，反倒是在這裡等馮勤回來後，時不時會拉他講解更加深奧，晦澀難懂的功法。
在龍門，她是潑出去的水。
在唐門，她是混吃混喝的老女人。
馮勤很感激，但雲姨勸他不要自我感動，這麼做的原因，純粹是想看到優秀的人，能成為自己的學子。
換句話說，她來這裡是特地綠張旺的。
背後的真相讓人感傷。
所以現在，張旺一直堤防著她。
生怕自家寶貝徒弟，把通天籙教給老女人。
馮勤很懂事的點頭，“我肯定不會教給彆人的，但師傅不是彆人，想學就學，不打緊，後麵我通知一聲陸老爺就好，管他答不答應。”
“誒你小子，又阿諛奉承。”
張旺笑開了花，但還是沒有放他回去休息，拉著讓其坐下道：
“創造通天籙的人，是三十六賊，按理說，應該唾棄，可不得不承認，真的是罕見的天才！”
張旺自愧不如，“我跟這種人比起來，就是一粒蚍蜉望天，知天之遼闊，卻一生無法觸及。”
“文化人。”
馮勤豎起拇指，給予肯定，要是換成自己形容，那就是臥槽牛逼。
“彆打岔，我跟你講，他厲害之處在於，將異人圈所有的符籙，都以炁焰化形！”
“什麼意思？”
馮勤還沒學通天籙，隻知它可以無視筆墨，在空中繪製。
“就是說，裡麵每一張符籙，都相當於一小門功法，一旦習得，你能在任何地方任何地點，用任何方式，將其繪製出來！”
馮勤心裡一動，“任何方式？”
“對，你要是舌頭靈活，也能用舌頭繪製。”
張旺頓了頓，“隻要你足夠熟練，繪製一張符籙，甚至隻需要…半秒！”
難怪，陸老爺耍起符籙，跟普攻一樣。
原來是因為這樣。
張旺這句話，隱藏了另一個意思。
就是【繪製】是可以簡化的。
真一筆一劃按照符籙原模原樣的來，就算手速再快，也不可能半秒搞定。
這個半秒，多半還是張旺自己預測得出的結論，說不準沒有那麼快，也指不定能更快。
唯一的缺點就是，每一道符籙都是一門小功法，就是說你並不能學會之後，就能直接使用整個異人圈的符籙，你得一張張繪製。
這一點，和神機百煉不太一樣。
誠然，它的核心一個個都是獨立的，但真正學起來，裡麵有不少地方是貫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