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玄醫!
梅老四為了躲避劉長海的糾纏,稱病躲進了醫院,臨行時交待,他不在的時間一切都交給林蕭處理。梅老四這樣做也是想給林蕭交個底,現在什麼都交給你了,想看什麼就看什麼吧,當然他也是私憤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才走的,雖說林蕭是個名義上的老板,實際上人家有什麼事該找誰還找誰。
既然梅老四發話了,林蕭就得把這個事接下來他裝模作樣地到梅老四的各個堂館店所轉了一圈,見到他的人都尊敬地稱他林老板,他也煞有其事地指點一二。
轉了一圈他就發現,梅老四能夠發家致富絕不是偶然的,此人很經商的頭腦,對外是八麵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該花錢的花錢,該服軟的服軟,該打該殺的也絕不含糊。外麵的人對他佩服,內部的人見他害怕,各處的生意都井井有條,幾乎沒有什麼要他管理的。
每天晚上各個負責人來向他彙報今天的事,請示明天的事,他也不了解這裡麵的事,就每天四處跑來跑去地看,把自己累得要死。
他想到以前看梅老四好像也沒什麼事,什麼也不管也不問,怎麼自己就那麼多事呢?他想是不是這些家夥合起夥來欺負我啊,就在他們彙報的時候,揀些他看起來不合適的事說說自己的看法。
沒想到這樣一來,找他的人更多了,幾乎事無巨細,什麼都要來問一問,他煩了,就問他們“什麼事都來問我,要你們乾什麼的?”搞得他們不知所措,問也不是,怕他嫌煩,不問也不是,怕他知道後說不合適。
於是就有人生了懈怠之心,動不動就說不想乾了,乾不下去了。林蕭一看,這是不服我啊,好吧,你說不乾那就彆乾了,於是撤掉了兩個經理。這兩人一看他來真的了,就跑梅老四跟前去哭訴告狀。
梅老四也不說話,抱著隔岸觀火的態度,跟他們說“不是你們自己提出要辭職的嗎?”一人說“我們伺候不了他,實在乾不下去了。”梅老四突然就發火了“跟我的時候怎麼都行,現在就不行了,你們是欺生嗎?不想乾都給我滾。”眾人被罵得無語了,一個個灰溜溜地走了。
這事傳出去,再也沒人敢說要不乾了的話,大家都是跟梅老四一起創業的,都是公司的元老,在員工的心中,在梅老四的眼裡都是很有地位的,每人都能獨擋一麵。現在梅老四一下子把林蕭推到他們的頭上,也難免會有想法。
林蕭也感覺這幫人並不是看起來那麼唯唯諾諾,每人都是有自己的主張的,也就改變了以前的方法,公司的事能不問就不問,他們愛怎麼乾就怎麼乾,反正乾不好也有梅老四在後頭撐著,自己樂得落了個清閒。
老子說“無為而治”,林蕭覺得他啥事不管了,反倒和以前一樣了,也沒人來找他,見到他還是那樣恭恭敬敬。林蕭有點明白了,這是梅老四試探自己呢,其實就是讓他掛個名,哪有什麼事真的讓他來管。
於是他每天借著檢查巡視的名頭吃喝玩樂,每到一處,必能得到最好的服務,給老板服務,那當然得用心,服務員們個個拿出最好的技術,都想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這天,林蕭正在享受一名剛從揚州跳槽過來的服務員的按摩,揚州自古出美女,隋煬帝多次來此,揚州也多富商,因此那兒的服務行業曆史悠久,花樣繁多。為了提高服務水平,這家按摩店專門從揚州請了一名高級技師。今天林蕭來了,當然要讓他體驗一下。
這位技師不光人長得漂亮,說話溫柔可人,而且手頭上的功夫更是厲害,她一伸手,就讓林蕭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指按掌揉,真可說得上穩準狠,把林蕭整得欲仙欲死,心中大為佩服。自己在這方麵是行家,要讓自己上的話,也未必能做到這樣,真是乾什麼講究什麼啊。
正在他沉醉其中回味無窮時,外麵傳來了吵鬨聲,伴隨著女孩的哭聲,出什麼事了?林蕭本想出去看看,但又一想這事還是先讓經理處理吧,自己不要先出頭。
於是他還在那兒躺著享受。外邊的吵鬨聲越來越大了,聽聲音好像客人喝多了酒,嫌技師服務態度不好,這種現象並不少見,最怕酒野喝多了的客人,隻顧由著性子來,不聽彆人勸,也不講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一般的處理辦法是來兩個力氣大的保安,把他架出去自己醒酒,又不能打,也不能報警,過一會兒酒勁過去了也就沒事了。但這次好像不一樣,客人的叫聲越來越大,保安的聲音好像聽不到了,經理這麼久也沒有過來。但沒有人來向他報告,林蕭也就裝不知道。
那個醉酒的人聲音更大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好像有人把他向外拉,一邊還勸著,但他還是不依不饒的。外麵打起來了,有人重重地摔倒,還有花盆摔碎的聲音,好多人跑來跑去的,叫喊聲更響了。
林蕭有點不安了,這是怎麼搞的,那該死的經理怎麼還不來處理呢?這人要是打傷了怎麼辦,不是找麻煩嗎?砸碎了東西誰來賠,這麼亂還做不做生意?他腦子裡正在胡思亂想,門“呯”地一下被撞開了,一個人從外麵摔了進來,林蕭看得清楚,這人穿著店裡保安的衣服,正是在三樓值勤的保安,也是個五大三粗的家夥,沒想到竟然被人給摔了出去,也不知外麵那人什麼樣。揚州技師嚇得大聲尖叫,躲到床後蹲在地上,抱著頭不動了。
就見後麵跟著進來一個人,長得比那個保安還要高大,還要粗壯,滿麵通紅,瞪著兩隻血紅的眼睛,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來到保安跟前,抬腿就要踩下去。他後麵又跟著進來兩三個人,都是店裡的保安,他們一起向那醉漢撲去,想把他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