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常茂已經一天沒吃任何東西了,他全身上下隻有一支玉簪值錢,可那是及冠之時長姐賞自己的。
這是宮裡頭的東西,他也不敢拿去換錢來用。
若是給宮裡頭知道了,姨娘隻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可他實在是太餓,總不能讓自己給活活餓死吧?
正不知咋辦,肩膀卻被一隻大手給搭上了。
“哪個狗東西碰老……顧……顧大人?你怎麼在這兒?”
他本能地想要開罵,扭頭卻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
顧晨看清他臉上的抓痕後,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怎麼弄成這樣了,走,跟我走,我給你弄點吃的,再上點藥,若是留疤了可不得了。”
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顧晨拉著他就往茶樓的雅間走。
到底是被自己教育過的孩子,好歹得問清楚咋回事,堂堂國公咋混成這般模樣了呢?
常茂抿抿唇,還是沒有反抗,由著顧大人拉著他上茶樓去。
因為他肚子餓得實在是厲害,也實在是沒地方去。
倒不是找不到吃的,京城勳貴誰見了他不笑臉迎著。
主要是覺得自己這副模樣丟人,不好意思去找人家罷了。
可既然自己都被顧大人看見了,這人也已經在顧大人麵前丟了。
既然丟了,那再丟一些,也沒什麼關係了吧?
可憐的陳寶船,剛付了茶錢,人家連杯子都收給走了。
看著滿臉無奈的掌櫃,得,陳寶船也隻好再付一次唄,誰讓顧兄是他過命的好兄弟呢?
花點兒錢算什麼呢?
看了常茂那個小可憐一眼,陳寶船又添了些錢道。
“再上些能填飽肚子的來,上點米飯再炒兩個小菜。”
你說堂堂國公爺,怎麼能整成這個樣子出來見人?
說出去誰信啊?
那掌櫃也會做生意,見他們氣度不凡便隻另收了茶錢和果子的錢,並沒有再收一次雅間錢。
這邊顧晨拉著常茂進了包廂,又讓掌櫃拿了傷藥過來,沒有丫頭,就讓安子幫著上藥。
上過藥,顧晨才問道“你這到底是怎麼弄的,誰敢對你鄭國公動手啊,你家後院起火了不成?”
那也不該啊,常茂這個臭脾氣,可沒有不打女人的道德心,哪個女人能拿捏得住這孩子?
哦,那倒是有,顧晨連忙追問道“是不是你那位姨娘弄的?她倒是也真狠得下心來。”
除了自己的生身母親,還有誰能拿捏住這種莽夫?
可惜藍玉的娘死得太早了,否則也能拿捏拿捏。
常茂沒有說話,抬頭看著陳寶船,眼底都是防備。
他不認識這個人,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說出去。
“這是我的好兄弟。”顧晨見狀,便笑著解釋道“如今在禮部,就是吐詹徽口水的那位大勇士。”
陳寶船在應天府已經出名,雖然大家都不記得他長啥樣,可都知道他的名字,都說他是直臣。
常茂自然也聽說過這個名字,他想著既然是顧大人的好友,那想必應該是靠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