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嘿,怎麼會沒人?”
嶽鵬知道他不過是下來曆練的,所以對他還算客氣。
“下雪了老百姓生意還得做,大家夥也該得吃飯,大戶人家的丫頭婆子也得出來采買。”
“咱們要做的事情更多,還要讓下麵的官兵掃積雪,幫著應天衙門維護秩序,還得巡視各個城門。”
“而且快過年了,小偷小摸的行騙一股腦地的都出來了,這些雜事兒啊都歸咱們管。”
見解縉滿臉的鬱悶,嶽鵬也隻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便開始分配任務,然後帶著人乾活了。
解縉剛出了門兒,就覺得迎麵撲過來的陣陣寒風很是刺骨,說是鑽心地疼也絲毫不誇張。
他趕緊攏了攏自己的衣裳,又把懷裡的湯婆子摟緊了些。
他來巡城衙門已經一個月了,卻依舊還沒完全緩過來。
開春兒的時候,他還是正春風得意馬蹄疾新科進士加庶吉士,怎麼入冬便到了這麼艱苦的地兒?
而且老師還因一個奇怪的借口,被陛下給賜死了。
他覺得,這世道也忒奇怪了一些。
巡城禦史王安回頭看他正搖頭晃腦,忍不住對嶽鵬出聲道。
“大人,你說這解大才子腦瓜子到底在想什麼呢,該不會在想自己到底為啥懷才不遇吧?”
這一個月共事下來,他對這位新同僚是一點兒也喜歡不起來。
彆的不說,就他身上那股傲氣他就很是受不了。
有才有什麼了不起,再有才也沒見考個狀元郎啊?
傲什麼傲?
“誰知道呢?”
因為顧晨的掃色行動,所以嶽鵬如今很能得了一些油水,比抓李景隆那會兒還胖了個十幾斤。
不過他人很好,對於晚輩也很樂意觀照幾句。
“你可彆得罪人家,他是進士出身,不可能在咱們這兒待一輩子,以後說不準就是咱們的頂頭上司。”
“顧大人的意思,是要先他學會人情世故再做官兒,一會兒若是有事,咱們就讓他去。”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多拉著些,將來若是人家發達了,咱們這兒也算是結個善緣不是?”
未來的路誰說的準呢,總之少得罪一個人總是好的。
王安撇撇嘴“解大才子清高著呢,心裡頭又看不上咱們這些,誰有能耐和他結個善緣?”
嶽鵬憨厚地笑了笑,表示不結善緣其實也沒什麼關係,隻要不交惡、見麵不眼紅就行。
顧晨最近忙得飛起,吏部、都察院的常規事務要乾,還得抽空給朱雄英、藍玉上課。
完事還要去給老朱讀奏疏,有時候標兒還要拉他過去商議武校之事,忙得搬新家都沒空回去照拂一二。
偏偏朱雄英跟十萬個為什麼似的,本來隻有一個時辰的課,硬生生被他問成倆時辰的課。
要不是顧晨嚴詞拒絕,隻怕再有一個時辰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