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少年果斷起身。
他們以為謝塵囂被沈優這一嗓子無語到了,準備起身離開,正要幸災樂禍,然而還沒來得及得意,就看見謝塵囂徑自往孟石磊走去。
“道歉。”
少年個頭比他高,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容置喙的語氣仿佛上級在向他發號施令。
孟石磊心中不痛快,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和他正麵碰上,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什麼?!我憑什麼道歉?!”
謝塵囂挑眉,抬手搭在他肩膀上,“我們市歌王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凶的?”
沈優:???
她端慕斯蛋糕的手一頓,嘴角抽了抽。
……倒也不必把市歌王的名頭搬出來說。
落在他肩膀上的手的力道並不大,但卻莫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孟石磊咽了咽口水,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麼啊?”
“聽不懂人話?”
一抹不帶情緒的笑容浮現在少年臉上,眨眼間,孟石磊隻覺膝蓋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不受控製地跪在地上,痛呼出聲。
他動作很快,不僅是孟石磊,他身邊的其他人都沒察覺。
不過在孟石磊冷不防跪地慘叫時,他們倒是下意識地往旁邊撤開,以免成為被波及的池魚。
“現在可以道歉了嗎?”
少年雙手抱臂,站在旁邊,一副商量的口吻。
但聽在孟石磊耳中,分明是在說,要是再不道歉,那他就繼續揍到他願意道歉為止。
孟石磊捂著自己一條腿的膝蓋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不甘心地問:“你為什麼要為沈優出頭?”
謝塵囂卻像是沒聽見似的,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歎息道:“還是不願意道歉嗎?”
孟石磊心頭咯噔一聲。
“你們在做什麼?”
看著突然出現的夏茜,沈優微微蹙眉,瞥了眼不久前偷偷開溜的人。
還以為他是不想惹事先離開了,原來是去搬救兵,找來了夏茜姐姐。
孟石磊眸光微亮,“夏茜!夏茜,你可算來了!”
“我們可是老同學了,你可得來評評理,”意識到夏茜在場,沈優和謝塵囂都不會輕舉妄動,孟石磊有了底氣,腰板都挺直了不少,一麵向夏茜展示自己的傷處,一麵道:“我可是你邀請過來的,是特意來慶祝你生日的,可沈哲安的妹妹和她的朋友合起夥來欺負我,你說說看,這事兒要怎麼辦吧?”
夏茜低頭看了眼他紅腫的膝蓋,擰了擰眉,“他們為什麼會欺負你?”
“這……”孟石磊有些心虛,硬著頭皮道:“這我怎麼知道?你要問他們啊!本來我們就是正常路過而已,他們突然動的手。”
說話時,他眼神遊移,不經意間對上沈優似笑非笑的杏眸,呼吸一滯。
緊接著,沈優便添油加醋地把孟石磊剛才說的那些話重複了一遍。
夏茜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她麵色冷淡地看向心虛的孟石磊,“這裡有這麼多人,為什麼他們不打彆人,隻對你動手?看來你應該多找找自己的問題,而不是專挑軟柿子捏,吹牛說大話。”
“夏茜,你行啊,你真行,”孟石磊的麵色青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當年我追你那麼久都被你拒絕,還以為你有多清高呢?切,原來是嫌棄我不夠有錢啊!”
夏茜蹙眉,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孟石磊卻沉浸在自己臆想當中,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委屈的受害者,“我當年是真心喜歡你的!你說討厭煙味,我就把煙給戒了,你說有紋身的人看起來像壞學生,我就把紋身給洗了,你說想要好好學習不想談戀愛,我也答應,為了你拿起書本好好學習,就為了能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學……可你呢?你竟然一聲不吭飛去國外讀書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把我當成傻子耍嗎?!”
夏茜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從來沒有要求你做任何事,也沒有義務向你報備我的私事。”
她決定去國外讀書的事情,隻需要和家人商量就好,孟石磊和她非親非故,她為什麼要告訴他?
當然,孟石磊是聽不進她的話是,自顧自地說:“你一回國就和沈哲安相親,這才過了多久啊,就在一起了?就要訂婚了?哼,說不是看上沈家的權勢我都不信!”
話音剛落,眾人便聽到沈哲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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