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要雙至!
不知過了多久,雙至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輕柔地為自己擦拭身子,溫暖的熱水讓她感覺全身的酸痛都舒緩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
她是窩在石拓懷裡醒來的,她身上穿著褻衣,整個身子像八爪魚一樣抱著著上身的石拓,頭枕在他手臂上,兩隻手抱著他的腰,腿纏著他的腿,比抱著暖爐還舒服。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借著窗外的陽光仔細打量著身邊這個男人。
他睡著的樣子比醒來的時候柔和許多,臉上有細碎的疤痕,被黝黑的膚色掩蓋著,並不明顯。
這是他在戰場上留下的嗎?
貼著他胸膛的掌心下,也好像不那麼平滑,有類似傷疤的觸感,她想起昨夜在微黃燈火下看到他滿身的傷痕,他到底付出了多少血汗才換來今日的地位的?
心,柔軟地疼了一下。
“你在作甚?”沙啞性感的聲音在頭上傳來,雙至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一隻結實的手臂緊摟著。
她訝異抬頭,望入一雙深幽燦亮的黑瞳中,他的眼睛在看著她的時候,讓她覺得好像兩潭安靜的水,卻似又有她看不懂的湍流在湧動。
“你這是……打算勾引我?”石拓的手鬆開她的腰,抓住在他胸膛的小手,挑眉看著她。
雙至轟地漲紅了臉,她……她竟然情不自禁在撫摸他的胸膛,在沿著他那些傷痕在……在摩挲著。
她羞窘地縮回自己的手,急忙離開他的身體,誰知一動,她就呻了一聲,噢,好痛,她全身好像快散架了。
連石拓也悶哼了一聲,表情有些痛苦。
“你……你怎麼啦?”雙至看向他,出聲問道。
“沒事,手有點麻。”石拓苦笑地動了動被她枕了一夜的手臂,另一隻手將她摟著壓在自己身上。
雙至突然想起昨夜自己那的呻吟聲,還有和忘情他的纏綿,臉一陣燥熱,但還是伸出手輕輕地為他按摩那隻手臂,“誰要你給我枕著的。”
石拓含笑看著她,麻痹的手血液一通,很快就能動了,他抓住她的手,握在手裡捏了幾下,“還痛不痛?”
雙至的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她沉穩的心跳聲,又感覺到困倦襲了上來,“那裡還痛不痛?”
石拓側頭看了她一眼,將她抱著放在臥榻上,“還早呢,你再睡一會兒,昨晚應該累了。”
雙至一聽,快要眯上的眼睛猛地睜開,嗔了他一眼,雙頰醉紅。
石拓見了,輕笑出聲,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強忍著身體某一處的叫囂,不敢去吻她嬌嫩的唇。
他下了臥榻,不知去拿什麼,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瓶藥膏,他掀開被角,柔聲道,“雙至,讓我看看,擦點藥,不會那麼痛的。”
雙至聞言,差點尖叫出聲,“不要,不要,不用了,我不痛。”
石拓按住她的手,“乖,不要吵。”
她如今全身酸痛無力,哪裡敵得過他,隻好任由他拉開自己的雙腿,在她紅腫的私密處擦上清涼透徹的藥膏,舒緩了她的痛感。
“好了,再睡一會兒吧。”石拓的聲音有些暗啞,他把藥膏瓶放在幾上,坐在床沿低聲對雙至道。
“那,那你呢?”雙至的確還想再睡一會兒,但今日要去莊子裡,總不能一直睡吧。
石拓躺在她身邊,“我陪你。”
雙至微微一笑,靠著他的肩膀閉上了雙眸,片刻之後,她困倦慵懶的聲音低低響起,“石拓……”
“嗯?”他應著,眼睛緊閉,好像快要睡著了。
“你身上的傷痕,是在戰場留下的嗎?”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似在夢囈一般。
“嗯!”他低聲應道。
“是不是流過很多血?”
“嗯。”
“痛嗎?”
“嗯。”
“石拓……”
“嗯?”
“你能活著,真好。”
許久許久之後,在雙至出均勻細微的鼾聲時,才若有似無地聽到石拓輕輕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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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至本來隻打算帶容蘭一個丫環去莊子裡,但石拓說那邊沒有什麼服侍的人,隻有祥興和兩個廚娘,怕雙至會不習慣,便把秋萍和紅棉也帶上了。
到了莊子的時候,雙至已經臉色蒼白,她再一次在心裡怨念自己為什麼會暈馬車?
石拓以為她是因為昨夜太累,所以才會氣色如此差,他有些負疚,早知道就讓她再休息一日,明天再過來了。
雙至下了馬車,腳踏平地之後感覺舒服了一些,隻是感覺胸口很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