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要雙至!
石拓大步走回上房,在屋外的丫環見到他這樣一副肅殺的模樣,心裡都擔心爺是不是要找夫人火了。
他自己挑起簾子,走進屋裡,見到雙至悠閒地在軟榻上半躺著,手裡拿著書籍,正看得入神。
他揮了揮手,讓香芹下去。
輕步走到她身邊,不敢驚擾她,夕陽已然西下,她披散著頭,絲還有些濕潤,應該是剛剛洗了頭,借著明滅的燈光在看書,燈光落在她臉上,散著一層瑩潤光澤,連她額頭細柔的茸毛看起來都如此動人。
雙至好像瘦了一點,是不是因為最近太累了?他竟然都沒有覺。
心,因為這個現而劇烈疼痛著,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抓住心尖。
“雙至……”他忍不住心尖的顫動,彎下腰緊緊抱住雙至的身子,將頭埋在她馨香的絲裡。
“啊!”雙至被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出聲,鼻息間鑽進熟悉的雄性氣味,她才笑了出來,“石拓,你做什麼呢,嚇死我了。”
石拓收緊力道,抱得更緊,“雙至,我很抱歉。”
雙至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我又沒有怪你,你讓我起來啦。”
石拓鬆開手,捧著她的臉,細密炙熱的親吻落在她臉上,“雙至,雙至……”
雙至聽到他近乎痛苦的呢喃,心一悸,“怎麼了,石拓?生什麼事了?”
石拓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專注而深情,雙至好像在他深邃黝黑的眸裡看到了自己酡紅的雙頰,“雙至,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雙至展顏淺笑,原來是他已經知道她大刀闊斧整頓內院的事兒了。
“我委屈嗎?我看委屈的是彆人呢。”雙至笑嘻嘻地輕啄他的唇,完全看不出她哪裡有委屈的樣子。
石拓心疼地細撫她臉頰,“你瘦了。”
雙至摟著他的脖子,讓他抱著自己下了軟榻,“我不是瘦了,我是長高了,你看,嫁給你的時候,我隻到你這裡,現在都到這裡了,是不是高了呢?”
石拓看她真不像受委屈,而還很開心的樣子,心裡也安慰了許多,他一直擔心她會不喜歡將軍府的生活,“就這麼兩寸,還能這麼高興,要是長胖了才好。”
雙至嗤嗤笑著,“人家這個叫骨感美,你不懂的。”
石拓咬住她的耳垂,一手探入她衣襟,啞聲道,“嗯,這兒倒是長大了一些。”
雙至臉一紅,輕捶了他胸膛一下,“討厭,一點也不正經。”
石拓低低笑著,吻了吻她的唇角,才認真看著她,“雙至,喜歡這裡嗎?喜歡在將軍府,在京兆嗎?”
雙至輕咬下唇,看著他小心翼翼,生怕她搖頭的擔憂表情,她隻覺得心裡某處柔得要滴出水來了。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心安之處。”她附在他耳邊,以一種溫柔,幸福的口氣說著。
石拓心裡悸動,一股雀躍的喜悅將他淹沒,他緊緊抱著她,“雙至……”
雙至回報著他,柔聲問道,“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石拓放開她,牽起她的手走到桌邊坐下,“明日一早要啟程,今日早點回來。”
雙至眼角微挑,眼神有些嫵媚地睨了他一眼,“回來陪我呢?”
石拓心神蕩漾,目光熠熠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輕歎道,“雙至,我要離開家裡兩個多月,隻有你在家裡,我不放心,如果能把你綁在身邊……”
雙至笑著打斷道,“你還擔心我什麼?怕我吃不飽睡不好嗎?”
“你真的沒有受委屈嗎?將軍府這麼大,你會不會太累了?”石拓問道。
“累啊,可是石拓,這是我的家,是我們的家,我用心經營,即使累,我也很開心很幸福,你不必擔心我,如果真的有人讓我受了委屈,我一定會讓對方更委屈,還是……”雙至睨著他,涼涼開口,“你覺得胡夫人管家更好?”
石拓敲了她一記,“當初讓胡夫人管家是迫不得已,當年因為我不常留在家裡,都在戰場和軍營,家裡大小事情都交給管家,隻是那管家既貪黑又欺負府裡的丫頭,我回來之後,胡夫人與我揭了他,那管事被我送去官府,家裡少了個管事,而我急著要出征,正好胡夫人自己要求暫時幫我看著家裡,我叮囑她,若是找到合適的管事,便做主將家裡交與管事打理。”
雙至接口道,“可是胡夫人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管家,而你也幾乎兩年不曾回來家裡,就這樣,這內院一直都是胡夫人在打理?”
“嗯,不過在普靖城的時候,我已書信告知胡夫人,這次回來,就是要你來打理這個家的。”石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