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胡夫人看起來氣得不輕,回去之後會不會對威兒……”香芹不大放心地低聲問著。
“不會,放心吧,她是個聰明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傷懷威兒來讓我現的。”雙至肯定道。
“奴婢去找了她屋裡的幾個丫環了。”香芹到雙至耳邊道。
“嗯?”雙至眼尾一揚,犀利的精光在眼底掠過。
香芹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雙至眼底慢慢地散出一抹比鑽石還要耀眼的光芒。
“很好,接下來,就慢慢等吧。”雙至說完,揚唇一笑,那笑容如珠玉生暈般奪目。
二天,紅棉帶來了威兒,雙至查看了他背部,沒有新生的傷口,她稍微放下心來,更加確定胡夫人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她根本可以控製自己不對威兒施暴,她隻能對不懂得說話的威兒下手。
這樣的母親,真教人寒心。
到了中午的時候,被雙至派去錫城的杜管事也回來了。杜管事所查到的魚那陳婆子說的無異,胡老天爺病重,家裡如今是靠女兒女婿在打理,而且胡家的人並不知道而就在將軍府,兩年來一直都在四處打探著胡夫人和威兒的下落。
且聽胡家的人說了,胡夫人為人端雅溫和,孝順家翁家婆,和睦小姑,在錫城一片好評,是個脾氣極好的人。
那為什麼到了京兆,胡夫人卻變得好像有抑鬱症似的?
答案雙至猜不出,她隻希望陳婆子能儘快把胡家的人找來,解救威兒出水火之中,否則她一個外人,是不足以有立場再去將威兒長時間帶在身邊。
但她不會認為胡夫人是個輕易對付的人,要證明她真的對威兒施暴,僅僅威兒背後的傷勢是不夠的,隻有親眼看見,才能夠證明一切。
“杜管事,如今事情已經辦完,杜家娘子已是內院管事娘子,我原想為你安排府裡的差事,不過我想聽聽你自己的意見。”雙至但是不去想胡夫人的事,反正該安排的她已經安排好了,如今隻要等胡家的人來了京兆再說。
杜管事憨厚地笑了笑,“小人一切聽夫人吩咐。”
“如此,我把在馬鞍街幾間鋪子交與你管理,相信你也應該聽說前幾天的事兒,我需要一個能讓我完全信任的人在外麵幫我看著。”經過這些天,她現杜管事雖然為人憨厚老實,做事卻非常細心,如今將軍府雖然已經掌握之中,但她沒有忘記還想著道京兆來的石老夫人他們,讓杜管事留在外麵,她將來辦事也方便一些。
“小的明白,小的一定會儘心儘力為夫人管好家裡的鋪子。”杜管事道。
“如此甚好,這幾天也辛苦了,先休息幾日吧。”雙至微微一笑,對杜管事道。
杜管事在懷裡摸出兩張銀票,“夫人,這是剩下的盤纏。”
雙至嘴角笑紋加深,讚賞看了杜管事一眼,“著銀子你收著吧,就當時我打賞給你和杜娘子的。”
杜管事怔了怔,“夫人,這……這萬萬使不得,為夫人您辦事,是小的應份的。”
“不必與我客氣這些,我說手下便手下。”雙至道。
杜管事遲疑看向自己的女兒,紅棉對他點了點頭,他才感激地對雙至謝賞。
雙至對他笑了笑,讓他先下去了。
杜管事離開之後,雙至便走到書案旁,看著威兒一本正經地在紅字貼練字,歪歪斜斜的像蝌蚪一樣的字體,卻充滿了童真,察覺到雙至的靠近,威兒抬起頭,對雙至羞澀一笑。
這時,香芹急忙忙走了進來,在雙至耳邊輕聲道,“夫人,媚姨娘去胡夫人屋裡了。”
雙至一驚,猛地想起前幾天香芹去給媚姨娘暗示的事,“已經進屋了嗎?”
“那邊的丫環來說了,剛進去。”香芹道,那邊值的自然是胡夫人的院子。
“紅棉,照看威兒,香芹,我們立刻過去。”雙至遞給威兒一個安心溫柔的笑意,“威兒,你繼續在這兒練字,我去去就回來啊。”
威兒乖巧笑著,點了點頭。
雙至轉身,立刻往胡夫人的院子快步走去。
她很希望胡夫人離開將軍府沒錯,但這時間不對,這個時候胡夫人不能離開,否則要幫助威兒更加難上艱難,該死的!希望那個媚姨娘不雅那麼直接明示胡夫人離開將軍府。
她總覺得胡夫人似乎已經察覺到什麼了,如果趁勢說要離開將軍府,那她就沒有挽留的理由,她這幾天所有的努力也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