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那幾位不消停的主哪能就這麼放過當家的權勢,如果她放手給王管家,隻怕老夫人必定終日要尋他麻煩了,到時候她反而更加疲累。
石拓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你切記要多注意休息。”
“知道啦!”雙至親了他一下,“我餓了,去吃飯。”
石拓輕笑出聲,目光緊鎖著她,深怕她一個不小心會傷到自己,“你沒有覺得哪裡不適麼?”
雙至搖頭,“我好得很呢!”
她真的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像是個有身孕的人,好像有兩個月的月事沒來了吧,她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不過幸好,孩子並沒有因為她的疏忽而有什麼問題。
吃過晚飯,雙至想像往常一樣到花園散步,石拓卻不允許,理由是她有了身孕,不能太累了,要她吃完飯就躺到床上休息。
雙至好笑道,“石拓,孕婦是要多散步,多走路的,我隻是慢慢地走,又不是劇烈運動,怎麼會有事兒呢?”
石拓緊抿著唇,從香芹手裡接過一碗藥汁,“先把安胎藥喝了!”
雙至苦著臉,哀怨瞪了他一眼。
石拓一眼嚴肅,不容抗拒地看著她,雙至接過溫度適中的安胎藥,閉眼喝了下去,從香芹手中接過糖蓮子丟進嘴裡,拉著石拓手含糊不清地道,“你知道嗎?孕婦要有適當的走動,將來生孩子也容易一些,要是經常躺著不動,反而對生孩子不利。”
“你從哪裡聽來的?儘找些借口。”石拓無奈,隻好摟著她的腰,向外麵走去。
“才不是借口,是我娘教我的。”就算前世她也沒生過孩子,但電視上偶爾會有一些健康節目,無聊的時候她也會瞄幾眼的。
石拓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寵愛道,“除非我在你身邊,否則日暮之後不許一人出來。”
雙至嗔了他一眼,“不是還有香芹和容蘭嗎?”
“也不行。”石拓想也不想地道。
雙至挽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走,不去看在一旁曖昧地笑的容蘭和香芹。
二天,石拓臨出門前,特意叮囑雙至要喝安胎藥,也不許再挑食,更加要注意休息,不能再像前幾日一樣,雙至再三保證一定會乖乖喝安胎藥不會挑食,才讓石拓依依不舍地離開上房。
“你們笑吧,躲著閃著笑多沒意思。”雙至涼涼地看向香芹和容蘭,沒好氣地道。
香芹給雙至遞上拭臉的綾巾,“夫人,爺這不是關心著您麼?”
雙至嘴角輕揚,她當然知道石拓這是在緊張自己,所以才會覺得幸福和甜蜜。
“夫人,爺對您這麼好,這以後應該不會去彆的屋裡歇息吧,您如今是懷孕了,是不是不能讓爺晚上在屋裡過夜呢?”容蘭低聲問著,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大姑娘,說出這樣的話難免覺得羞澀難為情。
香芹瞪了容蘭一眼,“爺當然不會去,你少說些掃興的話。”
雙至卻笑歎道,“容蘭擔心的也不無道理,不過你們爺不會那樣做的,我是懷孕了,可是不至於讓你們爺不能宿在這兒,彆擔心,我自有分寸。”
她是明白的,在這年代,一般妻子有了身孕,丈夫都會到妾室那邊過夜,妻子不能侍候丈夫了,卻不能因此冷落丈夫,自然要妾室來服侍。
不過就算石拓真有那什麼心思了,她也要掐滅了,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彆的女人靠近她的石拓!
石拓剛離開沒多久,那石仙淑就上門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用見石仙淑,雙至也知道她來做什麼,大概是想要威脅或者吵著不想搬出將軍府,不過既然石拓開了口,她自然沒有把清閒日子往外推的道理。
“大姑娘在哪兒呢?”雙至問向來傳話的紅棉。
“在二門外呢,上次那樣闖進上房被夫人您訓了,這次哪還敢硬闖進來。”紅棉道。
雙至笑著瞪了這幾個在低笑的丫頭一眼,才道,“你去與大姑娘說,我身子疲倦,不宜見客,讓她有什麼事兒找管家去。”
紅棉笑著一禮,“是,夫人!”
“香芹,讓王管家今日之內趕緊在外麵給大姑娘和未來姑爺找個宅子,要趕上明日能作為新房的。”雙至吩咐香芹,嘴邊的笑容越來越深。
“是,夫人。”香芹笑著道,然後又好像想起什麼,“夫人,在西門那邊有一處咱們剛買下的大宅,那宅子還是新的,隻消讓人過去打掃打掃,裝點裝點便可作為明日大姑娘成親的新房了。”
雙至輕擰香芹一下,“那還不趕緊讓杜娘子把之前要給大姑娘的幾個小丫環和婆子送到那邊宅子?明日誰服侍大姑娘呢?”
“奴婢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