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不相信那信是福雙至和秦子絢通奸的證據,那她就再去找更能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嗯,沒錯,就算秦子絢不願意見她她也要去找他說不定能從他那兒套出什麼話來——
“拓兒,分府的事情就算了,以後都不要再提。”老太爺還是不想要分府,如果分府出去,將來燦兒也少了個依靠,有將軍府在後麵撐腰,他在京兆做生意也順暢一些。
“此事我已決定,再過幾日我便會請舅父上門主持分府。”沒有任何轉彎的餘地,分府一事勢在必行。
“石拓!如果你非要分府,就讓燦兒入族!”老太爺拍案而起,高聲叫著。
石拓冷硬的嘴唇擠出三個字,“不可能!”
“你這個不孝子!”老太爺怒極,將桌案上的賬冊轟啦一聲往石拓身上砸去。
石拓動也不動,任由那些賬冊砸到自己頭上,嘩啦地落在地上,繼續道,“分府之後,您想住將軍府也好,到二弟府裡住也好,隨您老人家意願,但石仙淑和石仙慧不能留在將軍府!”
“你,你大逆不道,當了大將軍就忘本了,竟然要把家人都往外趕,你…你滾!”老太爺氣得連話也說不清楚,臉漲得通紅,卻不知如何宣泄怒意。
石拓麵無表情,“當初將我趕出石家的時候,您怎麼不曾想過家人二字?當初母親過世的時候,您為何也沒想過忘本二字?”
老太爺臉色煞白,刻意忽視的記憶被石拓一句話毫無預警地撞開了,當初是靜君要趕石拓出門,而他因為知道林家不會對石拓不管,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的便是不想家無寧日,而如果沒有婉娘嫁給他,石家的生意也不可能在普靖城一帆風順,需知道那時候石家的陷入了困境的,是依仗林字在官場的關係才好轉過來。
“你滾!”老太爺指著石拓身後的冂,要他出去。
他不想看到石柘,不想心中的愧疚再一次折磨自己。
石拓淡淡一笑,轉身離開了。
石仙慧愣愣看著石拓的背影,許久之後,才緩下心中的驚懼,她和石拓真的是同為石家的血脈嗎?為什麼他看起來這樣可帕?
“爹,一定是……一定是那個福雙至要大哥分府的,她一定是做賊心虛了,不想讓我們看穿她的真麵目,所才……”石仙慧語無倫次,她心底的驚慌急需說一些什麼來穩住。
“閉嘴!你忘了你大哥剛剛的話嗎?”老太爺大聲喝道,不管雙至和秦子絢通信的事是真是假,對石家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偏生這個二女兒硬是想不透這一點,為什麼他石堅生出來的女兒不似彆家的那樣知書達理。
石仙慧扁了扁嘴,不敢再多言,見老太爺還沉浸在自己的震怒之中,便行禮告退,她要去找秦子絢!
而在石拓來找老太爺的時候,福敏修也去了秦府。
得知福敏修到來,秦子絢是歡喜,親自到了大廳來迎接。
“子絢,彆來無恙!”福敏修拱手,笑得溫和親切地看著秦子絢。
秦子絢按住福敏修的肩膀,笑道,“來了京兆怎不使人說一聲,可是沒把我當朋友了?”
“哪裡哪裡,這不是親自來說了嗎?”福敏修道。
兩位從小一起長大的男子相視淺笑,他們之間終究還是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秦子絢和福敏修並肩走到後花園,“家父家母今日進宮去與淑媛娘娘全麵了,倘若知道福老爺他們都耒了京兆,定是很高興。”
“來時匆忙,來不及送上拜帖,家父也掌念叨到了京兆,定要找秦大人醉酒言歡的。”福敏修客氣回道。
“敏修今日並非拜訪家父而來,也不是來找在下聊天,是麼?”秦子絢停了下來,站在花園的甬道上,與福敏修對立著。
斑駁的陽光透過1道兩旁的樹葉,在他們身上渡壤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福敏修從懷裡取出那封信,“今日我來,確實不為其他。”
秦子絢接過,打開細讀,那個皙細膩的臉龐在陽光下逐漸變得更加蒼白透明,他抬起頭,瞳孔微微收縮。
福敏修將信箋從何而耒簡單說了一遍,末了又道,這信會置雙至於死地,子絢,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秦子絢聲音很微弱,他在為雙至擔一著,“她沒事吧?石拓他……”
“石拓知道這與雙至—無關。”福敏修道。
秦子絢鬆了口氣,緩緩才冷聲道,“這必是有人故意要陷害雙至,如果我真與雙至有通信,又怎麼會將信送到驛站?”頓了一會兒,他又道,“這字跡很像我的,但仔細看的話,顯得生硬,此人模仿他人字跡倒是厲害。”
福敏修微笑,果然不是秦子絢!
接下來,秦子絢便將福敏修帶至書房,討論關於究竟會是誰寫出這樣的信那字跡竟是如此相似,但誰也說不出的結果來,福敏修隻好先告辭離開了,他還必須趕緊去給石拓回話。
而在福敏修離開之後,石仙慧也來了,這次秦子絢並沒有避而不見她,反麵讓人親自帶到他書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