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要雙至!
果然,石仙淑走了之後,餘惜夢也來了,說的內容雖不一樣,意思卻是相同的,無非就是讓石燦入族,不要分府。
雙至以同樣的理由推托了去,既然石拓讓她不要插手,她樂得清閒,也免去了與這些是家人糾纏的麻煩。
晚上,石拓回來的時候,雙至與他說起今日石仙淑等人來上房的事兒。
石拓一邊擦臉,冷哼道“把她們攆出去!”
雙至笑道,“真那麼容易攆,你還需要請舅父上門嗎?”
“她們可有冒犯了你?”石拓抿了抿唇,他自然是清楚那些人的德行的。
“沒有,”頓了一下,雙至上前懷住他的腰,“那信的事兒……”她覺得應該將懷疑蘇尹雪的事兒跟他說,而且,與秦子絢曾經通信也要說清楚。
“舅兄今日去找秦子絢了,這事不是他所為。”石拓摟著她回到床榻,低聲道。
“我知道!”雙至點頭,她知道秦子絢不至於做出這樣傷害她的事來,看到石拓疑惑的眼神,她咬了咬唇,便將燒信和自己懷疑的都說了出來,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
看到他眸色越來越深,薄唇越抿越緊,雙至趕緊抱住他的脖子叫道“那隻是一些很平常信,絕對沒有半點曖昧不明的,燒了那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留著,你不許生氣。”
石拓出微弱的一聲哼。
雙至搖著他的脖子,嬌聲道“要是那信有什麼見不得人,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件事,你生什麼氣嘛,而且那時候都還沒認識你,你要是早點出現在我麵前,我也就不認識誰是秦子絢了,隻知道有個石拓,你說是不是?”
石拓嘴角撇出一抹笑意,“你怪我沒有早點出現?”
“不敢不敢,您現在不是在我身邊了嗎?人家對您也是百依百順,全心全意的,對不對?”雙至討好親了親他的臉頰,笑嘻嘻地道。
“寫了多少封信給他?”石拓語氣還是有些低沉地問。
“兩封!”她那時候總是忘記給回信,也就回了兩封。
石拓睨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我應該早點回普靖城的。”
雙至有些錯愕,隨即笑嗬嗬地點頭附和著,“是啊是啊!”
這男人果然比她還小氣!
石拓滿意彈了一下她額頭,終於回到正題,“你確定這事是蘇尹雪做的?”
“極有可能,我隻是好奇,她連內宅也不能出,是如何將信送到驛站的?”送去驛站而不是直接送到石拓那兒,顯然就是為了想要避開嫌疑,或者,還在試探什麼?
“憑她一個丫頭確實沒有這樣的能耐!”石拓聲音透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這事不好聲張,想要找證據也不容易,石拓,你安心與舅父商量分府的事兒,蘇尹雪我自有辦法對付。”既然蘇尹雪那麼想要攀高枝,她圓了她這個願望便是。
“我會查出是何人送信去驛站,說不定能查出是誰與蘇尹雪勾結。”其實就算不查出來,隻要分府了,雙至的危險也就減少了。
“隻怕不那麼容易查出來。”背後的人沒理由想不到他們會去查,肯定不會親身去驛站的。
石拓拍了拍她的背,“睡覺吧,此人的目的無非是想要我與你失和,目的達不到,這信自然就沒作用了。”
“那信呢?”雙至窩進床榻,看著躺在她身邊的石拓問。
“燒了!”
…………
翌日,石拓便去了林府,他前腳剛出了門,那石燦後腳到了上房。
石燦許是聽了昨日餘惜夢的回話了,知道雙至不可能去勸說石拓不要分府的事,為了挽回麵子,他今日便下了豪言,要分府便分府,他石燦也不是離開將軍府就活不下去的。
雙至對他的豪言壯誌不置可否,在聽到石燦要去勸說老太爺答應了分府不要賴在將軍府惹人嫌的話後,她忍不住在心裡輕笑,就石燦這樣的性子如何在商場上與人談生意呢?
不過既然石燦都自己想要分府了,老太爺那兒應該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石燦離開之後,雙至喚來香芹,“走,去一趟靜太姨娘那兒。”
香芹和容蘭對視一眼,搖了搖頭,不明白夫人怎麼就想去靜太姨娘那裡了。
對於雙至的到來,靜太姨娘真是驚多過喜,以如今自己的身份,雙至完全沒有必要親自上門。
“夫人。”靜太姨娘行了半禮,心裡仍是懊惱,如果不是石拓,如今她仍然還會是個老夫人。
雙至含笑點了點頭,扶著香芹的手走了進去,“靜太姨娘,你也坐下說話,我有事托你幫忙呢。”
靜太姨娘微微訝異,遲疑了一會兒才在雙至對麵的椅子上坐下,“我有什麼事幫得上夫人,您是在開我玩笑麼?”
“靜太姨娘,我們夫人至於和你開玩笑麼?”香芹在旁邊冷笑著說,這個太姨娘可至今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呢。
靜太姨娘胸口一滯,低頭,輕聲對雙至道,“婢妾不敢。”
“我確實有事需要太姨娘的幫忙。”雙至眉梢帶笑,語氣卻很是認真,目光看了屋裡一眼,隻有雪梅,不見蘇尹雪。
“夫人有話不妨直說。”靜太姨娘道,她如今沒有底氣與福雙至鬥了,連老太爺對她都是愛理不理,誰還能為她撐腰?她都不敢指望那些個不成才的子女。
“我也不與太姨娘你拐彎抹角,今日我來,是想與太姨娘討個丫環。”雙至笑笑道。
靜太姨娘輕笑,語氣頗有譏諷,“夫人,您身邊要什麼人沒有,需要討到我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