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閉眸想了一會兒,突然睜眼看向香芹,“香芹,你跟在我娘身邊也有幾年,可聽說過福家和林家有什麼淵源?”
香芹也是一臉疑惑,搖頭道,“不曾聽老夫人提過。”
“林家根基是在金兆,說不定是老爺子在金兆的時候跟林家認識的。”容蘭道。
雙至眸色微沉,她最怕便是與以前有牽連。
不到半個時辰時間,石拓便回來了,雙至迎向他,“怎麼就回來了,舅父回去了麼?”
石拓摟著她的腰坐到榻上,一手輕輕撫著她隆起的小腹,柔聲道,“回去了,與嶽丈說了一會兒的話就走了。”
雙至笑道,“我倒是不知原來舅父與福家還是舊識。”
石拓道,“我也是今日才知曉,早在福公未辭官還鄉時便與林家有些來往了。”
雙至楞了一下,果然和她想的一樣,不知林家是不是和予王那件事有關聯?
“今天是不是從蘇尹雪嘴裡問出什麼了?”石拓沒覺雙至的怔忪,低聲問道。
雙至回過神,不去想那些複雜的往事,“她不肯說出誰幫她送的信……”她將今日去討來蘇尹雪的事情告訴了石拓,心中仍然對那個背後之人有些忌憚。
石拓眼色一冷,“如此說來,是她模仿的字跡了。”
“家裡的丫環也問不出個什麼來,不知她和誰人接觸過,總之此人是不能再留在府裡了。”雙至道。
石拓點頭,輕輕摟住她,“再過幾日,家裡就要安靜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的話,轉眼已是夜幕降臨,吃過晚飯,石拓要去書房,便叮囑了雙至幾句,要她早些休息,不要等他。
雙至應承著,笑看著他出門。
到了書房,石拓坐在書案後,沉默不語,好像在等著誰,不到一會兒,書房的門沉悶響起。
“進來!”
進門而來的,卻是那個鄭婆子。
“爺,您傳老奴來,可有何事吩咐?”鄭婆子給石拓行了一禮,低眉斂容地道。
石拓深深看了她一眼,沉聲道,“鄭婆子,你沒在夫人麵前露出什麼馬腳吧?”
鄭婆子道,“爺放心,老奴依爺的吩咐,絕不會讓夫人看出什麼來。”
“嗯,好好保護夫人!”石拓滿意看了她一眼,又冷聲道,“把蘇尹雪的手毀了,不要讓任何人察覺。”
鄭婆子微微一怔,卻不敢多問,“是。”
“下去吧!”石拓低聲道,眼底那森寒的冷厲掩在昏暗的燈光下。
鄭婆子行禮,悄然無聲往後退出,在要越過門檻的瞬間,石拓的聲音又傳來,“鄭婆子,你要記住了,你如今的主子是夫人,不是我,明白嗎?”
“是,老奴明白,老奴一定會保護夫人。”不必石拓說,她也早已將福雙至當是自己要效命的主子了。
鄭婆子離開之後,石拓拿去桌案上的密信。
真的要儘快分府。他要確保雙至在家裡安全,才能安心離開金兆。
夜半之後,萬簌俱寂,皎潔的月光如紗披灑在大地上,一抹黑影借著月光,悄然無聲進入一間廂房,那守在門外打盹的婆子竟毫無所察。
屋裡很暗,隻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勉強隻能看清屋裡擺設的輪廓。
進門來的黑影卻似在白天似的,輕易來到床榻邊。
床上是一名沉睡的女子,看那女子身形麵貌,卻是那蘇尹雪。
那黑影伸手在蘇尹雪身上點了幾下,才從懷裡取出一個錦盒,從裡麵拿出一根銀針,夜色中印證的光芒銳利冰寒。
黑衣人將銀針慢慢插入蘇尹雪的食指關節處,沉睡的蘇尹雪秀眉輕蹙,卻沒有因刺痛醒過來的跡象。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黑衣人才收起銀針,看了床上的蘇尹雪一眼,眼底露出冷然的神色,突然,外頭傳來聲息,是守門的那個婆子醒來,與另一名婆子交接差事。
黑衣人頓了頓,從另一側的窗欞躍出了廂房,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二天,天大亮時,蘇尹雪才睜開眼,看了看天色,驚訝自己昨夜竟睡得那樣沉,她急忙起身,今日福雙至要將她送去那什麼範家了。
剛換了衣裳,便聽到外麵守著她的婆子在喊,說是夫人要她去上房一趟。
她心裡一驚,難道是範家的人來了。
突然,她張開自己的雙手看著,好像有些麻痛,卻不知哪裡出了問題。
來不及細想,她已經被那兩個婆子帶去了上房見福雙至。
來到上房,卻不見範家的人,隻有臉色沉鬱的雙至,和石燦夫婦。
雙至冷冷瞥視了蘇尹雪一眼,問道。“蘇尹雪,你已經委身與二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