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要雙至!
石拓在家裡修養了幾日,傷口稍微收斂,便馬上去處理公務了。刺客的事情不了了之,雖然無法證明這刺客便是皇後所指使,不能對皇後定什麼罪,秦子吟的孩子卻因此得到皇上的萬般寵愛,似乎聖上有意要將這皇子立為太子,若不是朝中大臣極力反對,隻怕事情已經定下來了。
難道石拓口中的那個明君會看不出這其中的詭異嗎?她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局外人都看得出這件事絕不是後宮娘娘指使的那樣簡單,怎麼這皇上不但不徹查,還對有嫌疑的秦子吟這樣寵愛,甚至封了她為皇貴妃。
這貴妃……可就和皇後之位僅僅差了那麼一點了,是在為秦子吟的皇子作鋪墊麼?
皇上究竟在想什麼?
不過皇帝在想什麼,後宮怎樣一個混不過皇帝在想什麼,後宮怎樣一個混亂,將來誰人是太子,誰人登基當新帝,都不是在她關心的,她隻要關心石拓會不會被這些人利用,會不會在將來有什麼損傷,她所求的,也不過是一家大小平平安安,平淡祥和地過日子。
倒是這兩天宮裡好像挺忙的,城門的守衛軍也增加了,到處都有官兵在巡邏,戒備提高了,想來應該是那黎國的太子就要到達京兆了吧。
“夫人,二爺和趙姑爺來了。”香芹打起簾子進耒,在雙至耳邊聲道。
雙至半躺在軟榻上,這幾天她越來越懶得走動了,今年寒意來得早,分明還是秋日,卻已經覺得冬天了。她懶懶起身,容蘭拿了披風給雙至披上,攙著她起身,“夫人,二爺不是說不屑拿將軍府的銀子麼?怎麼又來了?”
那日老太爺回去之後,石燦使人上門來說,就算去乞討,也不要他們半分銀子。
雙至冷笑一聲,“哪有人還嫌銀子腥的,二爺隻會逞一時之氣,這幾天他許是去銀莊借不到銀子,才又回來找我們了。”
“夫人,不必理會那二爺,分明隻是的庶出,卻還當自己是主子,也不怕叫人笑話。”香芹叫道,看不慣這些從來不把夫人和爺看在眼裡的人。
“已經答應了老太爺會借銀子給他,這時候不能反悔,走吧,去前廳會會他們。”石燦和趙少飛一道來的,應該是趙少飛勸他重新來借銀子的吧。
出了上房,雙至走得特彆懶散緩慢,似是刻意放慢了度,到了前院大廳,那石燦早已經等得不耐煩,見到雙至出現,馬上站了起來。
“二爺和趙公子今日怎麼這樣有空,難得到我們將軍府來一趟呢。”雙至笑盈盈在上坐下,絲毫不將石燦的焦急放在眼裡。
“大嫂,咱們廢話少說,我們是來借銀子的,借據也寫好了。”石燦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雙至,急聲叫著。
香芹過去接過,給雙至看著。
雙至嘴角微勾,眼底有冷然笑意,“二爺,借據上內容是沒錯,可沒說借據是這樣立下的,咱們得找個中保人吧。”
石燦一滯,“大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是不是還要收我們利息,直接說一聲吧,彆拐那麼彎彎角角的。”
“二爺,就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呐,利息便不算了,可這中保人卻一定要有。”雙至冷聲道,目光掃向一直默不作聲的趙少飛那兒。
趙少飛也不回避雙至的打量,對雙至翩翩一笑,“如此,大嫂,那請老太爺來當個中保如何?”
哼,找老太爺來當中保人,那還不如不要立借據了。
雙至拿起茶盅,淡淡笑著喝茶,也不答趙少飛。
石燦一急,便叫道,“那便到衙內去,讓官府做中保。”
雙至將杯蓋一放,爽快道,“好,那就依二爺的意思,請官府來做中保人。”反正許多的人都是找官府做的擔保,雖然她也不是真的非要和石燦算得這樣清楚,但有了一次就會有二次,將軍府就是金山銀山,也被會掏空。
石燦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雙至讓人去把馬管事叫來,她笑盈盈看著石燦,道,“二爺,這十萬兩也不是小數目,你這是拿去做什麼生意呢?”
石燦張口欲言,卻被趙少飛一聲輕咳止住了,他掃了雙至一眼,“大嫂,生意上的事兒說了你也不懂,做生意的需要銀子周轉那是再正常不過,若不是族裡的老大們偏私,我也無須這般光景。”
“偏私?”雙至一笑,“二爺,這話可要小心說了。”
天底下還有給庶子分家產的?若不是看在老太爺份上,石燦怎麼可能得到兩成家產。
石燦也自知身份不如從前,閉了嘴不再多說。
雙至看向趙少飛,笑道,“素聞趙公子是個做生意的一把能手,二爺有你幫襯,將來必定大有作為啊。”
趙少飛忙謙虛道著,“那也是二爺自己的本事好,在下不過在旁提點一二。”
雙至眸色柔和,白皙纖瘦的手指細細摩挲著桌麵,聲音悠悠揚揚的,“趙公子做事不求回報,一心隻為石家著想,次等心胸,教人好生佩服”
“你當以為個個都像你一般,與家人算個一清二楚?”石燦在旁冷哼道。
雙至笑了笑,“二爺對趙公子倒是全心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