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大道……沒記錯的話，那裡已經接近郊區了，難怪祁念今天回來的這麼晚…”
那個地方，她以前也去過，不過現在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如果不是那個地磚燈非常彆致的話，恐怕顧粥粥連一點映像都不會留下。
第四張照片——不夜城，某棟大廈頂端，男子雙手張開，身後巨大的霓虹燈，rist四個字母，恰好位於伸直的手臂之間…
“不夜城購物中心……”
顧粥粥想起來回來時，徐行兩臂上掛滿的袋子。
原來念念也有購物狂的潛質。
後麵還有很多照片，拍攝在濱海市各個有名的場景；每一張照片上，他都圈著幾個字母。
光是看著那張笑臉，她也能感受到幸福，如果陪伴在他身邊的是自己，或許會更幸福一點。
最後的鈴聲，她接通了電話——
他的聲音，從裡麵傳來“收到照片了？”
很沉淡，一如既往的沒有什麼起伏。
“收到了，是念念拍的嗎？他今天去的地方真多，是你安排的嗎？他這麼小，為什麼不讓他早點回來，現在冬天，感冒了怎麼辦？還有，站的那麼高，不危險嗎？”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當注意到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後，顧粥粥立刻停下了話語——隻可惜，說出的話，總是如同覆出的水，無論如何都收不回來。
祁臣為什麼要祁念那麼晚回來，原因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是她要求的，暫時不告訴祁念她和他的關係……
“你沒從上麵看出什麼嗎？”男人似乎並沒有在意她的語氣，隻是淡淡的問道。
疑惑的表情，毫不掩飾的出現在顧粥粥的麵上。
雖然明知道對方不可能看到她臉上的淚痕，可是她還是禁不住將電話拿遠了一點，像是害怕什麼一樣。
“好好想一想。”他隻是這樣平靜的說道。
想什麼？照片？是說照片嗎？
她拿下手機，立刻把手機畫麵切換到之前的照片項，顧粥粥一張又一張，審視著那數張照片——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著什麼；又或者，自己其實什麼也沒有期待。
仔細觀察，似乎每一張照片上，都有幾個字母…
第一張照片——是老咖啡店，上麵寫的是，rry；
第二張照片——是綻放著煙花的廣場，他的小臉被凍的有些紅，c；
第三張照片——是已經被她遺忘的長長街道，h；
以及第四張照片…那麼高的地方，他都不害怕嗎？她看著都覺得擔心，rist。
還有後麵的照片……
顧粥粥是多麼聰明的女人，這個幼稚到極點的“暗號”，又怎麼可能看不明白？
她怔怔的坐在原地。
零點將至，不知道是否神的惡作劇，彆墅小區離慶賀聖誕的煙火禮炮，正好在這個時候響起。
本來黑暗的房間，即使隔著窗簾，也能感受到外麵天空中的耀眼。
比星空還耀眼，由人類自己所創造的光彩下，她猛地拉開窗簾——
“rrychrist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