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賊時代下,海軍和海賊形成的平衡正在緩緩傾斜,而世界政府在意的也隻是平衡。
王下七武海的合法掠奪權會帶來怎樣的影響,又會肆無忌憚的致使多少普通人失去生命,這些並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但七武海製度的提出與形成,對海軍而言卻是一種羞辱。
並且凱文很清楚,這還隻是製度的提出,等到實行後那些海賊當著海軍的麵劫掠,那種無力才是真的屈辱。
記憶裡王下七武海的製度海軍沉默中認了下來,哪怕澤法憤怒,大部分海軍無法認同,卻也無濟於事。
當然,今天這場鬨劇下來依舊是無濟於事,但卻又因為這場鬨劇,在未來的每一次事關王下七武海的問題中,海軍都會想起今天他凱文的抗爭。
並且,這顆輕微的種子種下,由戰國這些海軍高層為他施肥澆水,等到未來長大的那一天,才是凱文真正意圖揭曉的時候。
凱文看著病房窗外的海軍本部……
這個世界的海軍是主流力量之一,強弱素質都算是參次不齊。
有未來東海支部的老鼠上校,也有新世界過去g5支部的那些殘渣,但同樣也有t本恩這種真正所謂善的海軍。
這一部分,未來同樣也會是可以團結的力量,隻要等到種子發芽,隻要等到可以開始的時候。
自從庫讚猜到自己革命軍的身份後,凱文後續的計劃便更加注重自身的立場問題。
畢竟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證據,隻需要猜測就可以的。
智將戰國還有鶴,他們也許會知道自己試圖更進一步的目的,但絕不會想到他試圖將整個海軍的力量都拉入革命的意圖。
“咚咚咚。”
“請進。”
病房的門被敲響,隨即凱文便看到了一個許久不見的家夥。
“我還以為會是我的那兩個部下先過來,想不到會是你。怎麼?現在調任到本部了?”
凱文笑著看向走進來的諾米:“說起來你在西海的拉斯加普鎮也待的夠久了,怎麼算也得給你升一升才對。”
諾米兩手空空的找了個凳子坐下:“因為猜測你大概率沒受什麼傷,所以就沒帶東西,應該沒猜錯吧?”
凱文沒回他這個問題,反而開始問起了西海拉斯加普鎮的情況。
得益於凱文臨走前對整個西海進行的掃蕩,最近幾年海賊的興起雖然恢複了一些,但相比之下也就比東海亂了一些,被海賊視作第二弱的海域。
兩人聊著西海的事過去了半個小時,凱文忽然開口道:“你的霸氣……恢複了?”
諾米抬頭與凱文的目光碰撞,想了想回道:“過去所堅持的意誌找到了新的方向,自然也就恢複了。”
“不過還是比不上你,現在已經是本部中將了,更常年駐守新世界前線,已經是了不起的海軍了啊。”
過去的意誌恢複嗎?
凱文若有所思,正想要說些什麼,病房的門又被敲響。
“看來或許打擾到你們敘舊了。”
鶴看了看麵前的兩人,最後對諾米說道:“能夠找到過去自己的意誌,看來西海近幾年湧入偉大航路的海賊不多,是多虧了諾米上校。”
因為是鶴,諾米連忙起身敬禮。
“中將大人。”
鶴點點頭,但卻沒有再開口。
這樣的情況讓諾米懂了,當即便和凱文打了個招呼後告辭準備離開。
而凱文也清楚鶴有話要說,所以沒有阻攔。
對於老上司重新找回自己失去的堅持,他大概猜到了一些,隻等過後去確認一下就行了。
“鶴中將……有事嗎?”
等到病房門關上一會兒,鶴才開口道:“等到這次的事情過去後,你可以讓世界政府那邊提議伱晉升候補大將,海軍這邊可以進行通過。”
凱文頓時滿臉笑意:“看來這次挨了薩卡斯基一拳,也並不是毫無收獲嘛。”
鶴看向他:“被薩卡斯基的熔岩擊飛,應該是你故意的不是嗎?至於收獲,可不僅僅隻是這個而已。”
“這次海軍對王下七武海製度的抗議,海軍這邊會以不留文件的方式,從全世界的各個海軍支部分散出去。”
“過去你在海軍本部的名聲將會被徹底逆轉,甚至四海支部的海軍,也會得知你的事跡和名聲。這些才是對的目的吧?凱文中將。”
麵對質問,凱文攤了攤纏滿繃帶的手:“我從來沒想過能夠瞞過本部參謀的鶴中將大人,甚至戰國元帥應該也想到了吧?可是鶴中將,你我都清楚七武海的製度已成定局。”
“所以能夠做到現在這樣,就已經是極限了。世界政府做的決定,海軍可不背。”
“並且這種經曆下,新一代的海軍應該會更加的努力訓練吧?軟弱這個詞,對男性可是底線的詞彙。”
話音落下,鶴一直注視著凱文的目光,但終究什麼也沒有發現。
而凱文也同樣與其對視著。
剛剛諾米的那句話,是在凱文意料之外的,而這個意料之外,也讓這位素來有智者之名的參謀中將聽到了。
諾米上校和庫讚是同一期青訓營,按道理來說那個時期的庫讚可並不懶散,能夠得到其認同必然大大小小也是個天才。
這樣的天才被流放式去了西海,甚至精神意誌也逐漸失去,那麼過去諾米所堅持的東西,就值得推敲了。
“凱文中將。”
鶴站起身,麵對躺床上的凱文居高臨下:“海軍認可與你上一次在和之國的合作,同時認為這種合作可以繼續下去。不過前提,是你的立場在海軍這裡。”
聞言凱文揉了揉眉心。
“鶴中將,我的立場在自身的正義啊。無論海軍亦或者世界政府,我想要的都隻是覆滅海賊而已。”
說著似乎凱文已經真情流露:“聽說您和戰國元帥還有卡普中將澤法老師他們,是同一期加入的海軍。那麼這麼多年,您應該看到過不少被海賊屠殺劫掠的村鎮。”
“我見到了很多。西海、偉大航路,這些年看到的太多了。整個海岸線全是屍體,年幼的孩子都被開膛破肚,那個時候我甚至覺得那個孩子是我。”
“所以……一直以來我的正義,都是將這片大海上的所有海賊,全部斬殺!”
話音落下,病房裡一陣沉默。
半響後,病房外傳來了吵鬨的聲音,鶴也知道試探無法繼續進行,於是起身朝門口走去。
“這次我們會如你所願,但三大將的最高戰力選擇已經基本確定,最高就隻能到候補大將的程度。”
凱文笑著回道:“已經很滿足了。畢竟那三位怪物可比我厲害多了,薩卡斯基中將的那一拳還是挺痛的。”
病房門被打開,外麵吵鬨的幾個人見到鶴中將的瞬間就安靜了。
“鶴……鶴中將大人。”
斯摩格嘴裡的雪茄都差點掉了,他沒想到鶴中將也會來看望老大。
倒是一旁的奧爾和迪魯達還有緹娜趕緊敬禮。
“病房裡不要抽煙。”
鶴撇了斯摩格一眼,隨後看向緹娜:“跟我來一下緹娜。”
說著便帶緹娜往外走去,斯摩格連忙將雪茄熄滅,看著走遠的背影問道:“雖然已經知道老大會沒事,但鶴中將親自來探望,老大的麵子有些大啊。”
奧爾思索片刻後沒說什麼,直接進了開著的病房門。
作為青訓營的同期,凱文倒是和兩人聊了很久。
事實上,凱文覺得麵前的兩位應該差不多要死了,畢竟兩人的果實能力在記憶裡都是不同的人。
而惡魔果實隻有前任能力者死去,新的果實才會隨機誕生。
相比於彈簧果實,凱文沼澤果實的附帶能力要更符合需求一些,或許可以將其調任g5支部。
……
與此同時,緹娜跟著鶴已經到了她的參謀辦公室。
鶴坐在靠椅上看向緹娜:“一直以來你都很聰明,那麼這次你應該也清楚吧?凱文中將的目的。”
緹娜點點頭,隨即將自己的猜想說了一遍。
鶴隨即問道:“那麼緹娜呢?緹娜是怎麼看待世界政府的?”
話音落下,緹娜的內心頓時一緊。
果然,一直以來都非常忙碌的鶴中將,不會閒著沒事找到自己來談心。
現在這是已經不信任自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