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強少!
武梧桐眉頭緊皺著,感到非常棘手。
這要是換在以前,她絕對不會想這麼做,直接一拍桌子站起身,拿著鞭子就要為那個姑娘討回公道,隻要是參與其中的膏粱子弟全部踢碎命根子,還得流放千裡。
可是現在,武梧桐即便想要這麼做,現實情況也不允許了。
“酈王,你才剛剛成為酈王府的主人,而且,再加上皇城的事情,我們算是徹底與皇城決裂,若是這個時候除了差池,不要說籠絡人心了,彆得罪太多人就不錯了。”趙丹玄輕聲說道。
王文閣歎了口氣,說道“其實彆的還都好說,文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執掌兵權的將軍,劉硯書向來護短,我即便在皇城也早有所耳聞。”
武梧桐苦笑了一聲,說道“師父,王先生,這些即便你們不說,我也知道,隻是……”
武梧桐話沒說完,可趙丹玄和王文閣都能體會到武梧桐語氣中的無奈。
這要是換做他們,也都會深感棘手,更何況是武梧桐。
看到三人都麵露苦色,肖遙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你們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嗎?”
“好事?”武梧桐白了肖遙一眼,說道,“這樣的話,估計也就你能說出來了。”
和武梧桐做個比較的話,趙丹玄和王文閣倒是眼前一亮。
雖然肖遙隻是開了個頭,但是他們覺得,這小子肯定是想到了些什麼。
“肖遙,你有什麼想法,說說唄!”王文閣問道。
肖遙伸出手,指著王文閣,罵道“我看你小子到了楊城,也是個缺心眼了!之前在皇城的時候怎麼說的?太傅都叮囑過你了,不管到了哪裡,都要跟著自己的本心走,不要欺瞞天下人,更不要欺瞞自己的本心,難道你都忘了?”
王文閣苦笑著說道“這個當然是沒忘,隻是現在楊城的情況太特殊了啊……”
王文閣雖然不願意就這麼算了,更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還要給什麼將軍知州之類的留麵子,可這件事情涉及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北麓的局勢確實在動蕩著,但是要和楊城比起來,北麓的動蕩都算不上什麼了。
可以說,這是揚州最關鍵的時候,如果在這個時候還出現了什麼分裂的情況,楊城想要和北麓皇城抗衡,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王文閣不想壓抑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不假,可是他也知道孰輕孰重啊!他卻沒想到自己的態度反而受到了肖遙的訓斥。
他的內心都有一些小委屈了。
肖遙才不管這些,繼續說道“不管現在北麓也好楊城也好,多麼的複雜,什麼事情可以忍,什麼事情不可以忍,咱們心裡都得有點數。”
武梧桐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說了半天的肖遙,說道“那你的意思是?”
肖遙看著武梧桐,嚴肅說道“這是在楊城發生的事情,酈王府就在揚州,不是我的意思是什麼,關鍵還是要在於你,我隻是覺得,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可是,如此一來……”
肖遙擺了擺手,沒等武梧桐將話說完,就打斷了“若是你現在就開始瞻前顧後的,還不如什麼都彆坐,去和武立認個錯。”
“不可能!”武梧桐被肖遙的話氣壞了。
“那我就做我想做的了?”武梧桐試探著說道。
肖遙笑著說道“做你該做的,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
武梧桐樂壞了,立刻站起身離開。
等武梧桐走了之後,趙丹玄和王文閣才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肖遙。
“肖遙,你到底想乾什麼啊?”趙丹玄氣得不行,說道,“若不是比較了解你,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武立送過來的間諜了!”
肖遙笑著說道“我這麼做,有什麼問題嗎?”
“可是……”
肖遙看了眼趙丹玄,說道“趙丹玄,我跟你說啊,我才對你建立起來一點好感,彆讓我現在就看清你,還有你,王文閣,你們兩都是文人,你們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一介武夫,我知道在什麼問題上該堅持,什麼問題上不該堅持,若是這一次武梧桐妥協了,即便以後她真的成為了北麓的女帝,又如何?她拿什麼去麵對北麓百姓?談什麼為了天下蒼生?”
王文閣和趙丹玄都是滿臉省略號。
他是武夫?
自己是文人?
這樣的話,若是從彆人嘴裡說出來,趙丹玄和王文閣都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感覺,但是這樣的話從肖遙的口中說出來,不管怎麼聽著,都像是一種對他們的嘲諷。
三人當中,最有文采的,似乎是肖遙吧?
肖遙看到兩人都是鬱悶的表情,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這真沒什麼不好的,你們一開始就弄錯了一件事情,咱們為什麼非得籠絡那些什麼將軍,知州的?話語權,掌握在我們手上,我們要做什麼,也是要做給那數萬將士,以及揚州一百萬百姓看,不是幾家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