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有些詫異。
石牛笑了一聲,似乎看出了肖遙心中的好奇,說道“其實,我真的已經把他們當成朋友了,畢竟我從小到大,都沒幾個朋友。”
肖遙含著笑說道“對於這一點,你大可放心,肯定還是能見到麵的,畢竟人生何處不相逢嘛!”
石牛輕輕點頭。
另一邊,北麓,鑾儀使府。
李斧跪在地上,在他的麵前,坐著一個威嚴男人。
看他的年紀,大概也就在四十多歲。
至於徐前等人,則是默默待在後麵,大氣不敢出。
即便鑾儀使的修為並不是很高,可身上的氣勢,卻能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李成也站在李斧的身邊,臉上洋洋得意。
雖然此時的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估計也沒少被李斧蹂躪。
“你可知錯?”鑾儀使渾厚的聲音響起。
“不知。”李斧麵無表情說道。
鑾儀使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擺放在手邊的茶杯,都被震翻在地,摔成了碎片。
他站起身,身材也很是魁梧。
“放肆!將自己弟弟打成這樣,剛回來,就在鑾儀使府動手,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這就是你的不知錯?”
李冉冉忍不住說道“爹,這不能怪我哥!是李成他一直在挑釁!”
“那你也給我過來跪下!”鑾儀使瞪了眼李冉冉說道。
李冉冉倒也是個倔脾氣,聽到這樣的話,當真走到李斧的身前,跪了下來。
她隻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心裡強烈的不滿。
在她看來,不管是從哪個角度出發,都不該怪罪到李斧的身上。
徐前小聲說道“李叔叔,其實我也覺得,這件事情,不能怪李斧啊……”
鑾儀使瞪了徐前一眼,氣道“哪都有你小子,從哪來的回哪去,不然我非得告訴你爹,讓你爹把你揍一頓!”
徐前“……”
劉玲也往前走了一步。
“鑾儀使大人,我也不覺得,李斧做錯了什麼。”劉玲說道。
鑾儀使的眼神落到劉玲的身上,表情有些複雜了。
怎麼說李斧也是他的兒子,這幾個孩子,又是在一起長大的,劉玲和李斧之間是什麼關係,他不可能不知道,其實他也沒想到,劉玲這個時候,會站出來說出這樣一番話。
畢竟,其實他對劉玲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隻是他覺得,以自己兒子的能耐,未必能駕馭的了這個如同妖孽般的女子。
生為女兒身,還能在朝為官,可以算是他的同僚。
這樣優秀的姑娘,李斧當真應該喜歡嗎?
就在這時候,忽然聽見拐杖敲打在地麵上的聲音,越來越近。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一個穿著單排扣馬甲的老者,佝僂著腰走了進來,眼神銳利。
“爺爺……”李冉冉李斧等人趕緊開口。
李成健步如飛,走到跟前,攙扶著老人。
“爺爺,您可算是來了,不然,我真得被他們這些人欺負死了,嗚嗚,我就一個人,哪裡說得過這麼多人啊!”李成的表情看上去似乎真的要哭了。
老人看著李成的眼神,似乎充滿了欣慰。
“好孩子,沒事,爺爺來給你撐腰,保證在這李家,沒人敢欺負你!”老人虎軀一震,目光隨之望著自己兒子,當朝鑾儀使,“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李家書香門第,可如今,竟然有人在李府動手傷人,傷的還是自己的弟弟,難道,還不該被發配出去嗎?”
劉玲徐前等人的臉色都變了。
發配,遠離京都,也遠離李家的核心。
這對於李斧而言,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老頭,還真是一開口,就要置人於死地啊!
李家的老爺子,一直不喜歡李斧,這是人儘皆知的秘密,在他看來,李斧隻是一個武夫,有辱李家家風,更辱沒了掛在高堂上懸掛著的那塊寫著“書香門第”的牌匾。
李成雖然修為不行,可一些文章倒是寫的不錯,頗得老爺子歡心。
原本,鑾儀使便沒有辦法做到一碗水端平,再加上老人旁擊側敲,自然也逐漸偏向了李成。
“不可!老爺,不可啊!”李斧李冉冉的生母原本坐在邊上,聽到這裡趕緊跪下,泣不成聲。
“哼,賣弄可憐。”李成母親,鑾儀使正夫人,冷哼了一聲,眼神清冷。
(昨天晚上隻睡了三個小時,就起來趕路,整個人累的像條狗一般,更是困得不行,回到老家後又匆匆回來,坐下便開始碼字,第一章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