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強少!
肖遙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非得和什麼人為敵,仙族也好,魔族也好,妖族也好。
他真的沒想著非得站在這些不得了的大能們對立麵,以此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
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大概也沒什麼比這更傻的事情了。
大家就坐在一起,沒事玩一玩你拍一,我拍一,你拍二,我拍二,然後相視一笑,拉著小手在丟手絹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麵……
多溫馨啊!
多有愛啊!
不好嗎?
仙族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說了一句“不好。”
魔族,妖族,同樣如此。
他們都對肖遙說,不好!
肖遙能怎麼辦呢?
你想要和彆人和平相處,但是並不意味著彆人的想法就和你的一樣,總有那麼些個見不得天下太平的。
靜下心來,肖遙細細感悟著棲身於劍心中的春秋劍。
上麵像是少了些什麼,但是,又多了些什麼。
也不是他不想說個明白,而是即便是他自己也說不明白。
如同非得追問他空氣是什麼味的一樣,回答不上來,說不上來又不意味著不知道。
他邁開腳,走出劍爐空間,順便帶著那一柄鑄劍時候用的錘子。
兩條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
不過心裡,似乎比這兩條腿,還要沉重一些啊……
走出漆黑的洞,終於重見陽光。
他抬起腦袋,看著天空,臉上帶著微笑。
“大荒古地……其實真的很好很好。”肖遙輕聲說道,“隻是,那些仙魔妖,體悟不到罷了。”
許狂歌嘴裡含著一根不知道從那裡拽出來的枯草,他看到肖遙走出來後,也站起身,順勢拍掉了屁股上的灰塵,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哎喲,我去,你這錘子看著倒是威武霸氣啊!”許狂歌樂嗬嗬說道。
一個在靈武世界生活了數百年的人,這麼接地氣的口頭禪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他也沒有立刻和許狂歌搭話,反而是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虛眯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許狂歌。那眼神,如同兩人第一次初見一般。
許狂歌伸出手,在肖遙的眼前晃悠了一下。
“咋了,傻了啊?”許狂歌問道。
畫扇也湊了過來,好奇看著他。
肖遙徐徐吐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道“我終於知道,你和那些仙族最大的區彆是什麼了。”
“若是說瀟灑,我倒是承認的。”許狂歌恬不知恥說道。
這倒是符合他劍仙的特點,說話時候永遠都是那麼不羈。
至於什麼是不羈……肖遙也有自己的理解,大概就是一種懶惰吧,懶得拐彎抹角,懶得裝深沉,懶得不懂裝懂,懶得去做那些繞圈子的事情,能一劍殺了的,定然不會布下天羅地網。
這就是不羈。
僅限於肖遙自己的理解。
“其實我覺得,你和仙族最大的不同,就是你是個人。”肖遙說道。
許狂歌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肖遙的這一番話,聽著像是在罵人。
怎麼聽怎麼彆扭。
“先不說這些,你彆告訴我,這大錘就是春秋劍啊?”許狂歌問道。
肖遙樂了,掄了掄手中的錘子,問道“你覺得像嗎?”
“不像。”
“那不就得了?”
“那春秋劍呢?”許狂歌擦著手掌,迫不及待問道,“沒找到嗎?”
“找到了。”肖遙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這裡,劍心裡。”
許狂歌恍然大悟,央求道“那你倒是讓我看看啊!”
對於許狂歌此時迫切的心情,肖遙倒是能夠理解,畢竟許狂歌是個劍仙,對劍,簡直到了一種癡迷的程度。
當然了,若是和他身邊的姑娘比起來,肯定還是要差之千裡的。
劍仙嘛!既然有一股子風流,那自然是得覺得姑娘比劍重要了。
若是覺得劍比姑娘重要,那不是劍仙,是劍傻,劍癡。
肖遙心念一動,春秋劍握於掌心之中,劍光內斂,看似古樸無奇,實則暗藏滔天威勢,好在此時春秋劍已經與肖遙產生了密不可分的關聯,否則,真的很難掌控這一把利刃,如果非得說,誰最了解春秋劍,除去不知道故去了多少年的那位劍皇,恐怕也就是肖遙了,畢竟,這把劍是肖遙自己千錘百煉流淌著汗水鑄造出來的,每一個細節,每一道劍紋,都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中,難以抹除。
肖遙看著春秋劍的眼神,也寫滿了得意,自豪。
如同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