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強少!
肖遙的劍,就是許狂歌的那把劍。
十八兩銀子,不是什麼靈器,更不是什麼神器,可就是這把劍,斬殺無數修仙者,其中用靈器的少了?用神器的少了?
我手持一劍,敢去誅仙!
肖遙沒有許狂歌的那一份豪氣,更沒有當初許狂歌的那一招一劍破萬劍,可是肖遙原本就是肖遙,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做許狂歌,更沒有想過要成就一代劍仙,他隻是想要握住手中的這把劍,然後斬殺掉眼前的人。
是人也好,是妖也好,是神也好。
皆為虛妄!
洪飛升身體微微顫抖。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肖遙,雙拳緊緊攥住。
他看著肖遙,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他從肖遙的身上還是看到了那一股劍意,熟悉的劍意。
白衣劍仙許狂歌,人不在,劍在!
肖遙手持長劍,已經到了火獄的麵前。
火獄終於回過神來,畢竟怎麼說他也是一重高手,如果就輕易被肖遙這個金丹期的高手給鎮住,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丟死人了?
可仔細想想,他覺得這也怨不得自己,關鍵就是這一瞬間肖遙體內迸發出來如滔滔長河般的劍氣,實在是讓他感到忌憚。
到底是什麼樣的劍士,才能擁有這股劍氣啊?
這浩浩蕩蕩,是要將整片天地填滿嗎?
火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付諸全力的話,今日的他,即便是個一重高手,恐怕也有可能死在一個金丹期修仙者的手上。
一重高手,或許能打敗二重高手,這在靈武世界這片大陸上,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但是金丹期的修仙者打敗一重高手,就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了。
入了九重,方知天之浩蕩,宇宙縹緲。
九重一下,算得了什麼?
可就在短兵相接的時候,火獄手中的靈器長劍,竟然就已經應聲折斷了。
他的耳邊,似乎還有龍吟回蕩。
他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倒映的都是那把鐵劍。
就這樣的破銅爛鐵,憑什麼敢和自己手中的靈器硬碰硬?
更讓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自己手中的靈器,還被毀掉了?
現在的火獄也來不及肉疼,他知道現在根本就不是心疼自己靈器的時候,肖遙手中的劍在斬斷了火獄手中的劍後,也沒打算停下來,還是抱著那一股一往無前,朝著火獄的脖子咬去。
好在這時候,忽然一隻手搭在了火獄的肩膀上,一股龐大的牽扯力,直接將他拉出了數十米外。
火獄轉過臉,看到了張欽那張熟悉的臉。
“謝謝了。”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火獄的上嘴唇下嘴唇都在打顫。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和死亡到底有多麼的近,起初張欽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讓他下意識覺得是小鬼來索命了。
即便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他的心情依然是起伏不定的,他也在想著,如果剛才不是張欽出手的話,自己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是不是已經變成一具無頭屍體了?反正在麵對那股浩浩蕩蕩劍氣的時候,他是真的一點底氣都沒有,甚至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他隻是覺得,自己要死了。
萬幸,還活著。
肖遙手中舉著那把鐵劍,看著對方,笑了一聲。
“這一劍,如何?”肖遙問道。
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神隻是死死盯著那個九皇子。
九皇子麵如土色。
他想要咒罵幾句,告訴肖遙,那一劍就是個廢招,一點意思都沒有,而且破綻百出!
隻是,他說不出口。
人活著,多多少少還是得要點臉的。
之前肖遙出劍的時候,即便他站在一個非常安靜的距離,可就在劍氣蕩漾的時候,他依然有一瞬間的慌神,如果不是張欽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巴掌,他覺得那一劍都足以將自己遊離在外的魂魄給攪碎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對手啊?
他憑什麼能有這樣的劍氣?
之前九皇子隻是覺得對方能擊敗自己,完全是因為修為差距,可是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了。
肖遙和火獄之間有修為差距嗎?還是有的,隻是肖遙已經站在了劣勢的一方,金丹期對戰一重高手,可隻是簡單打個照麵,火獄就顯些被肖遙斬殺了。雖然這也是因為火獄之前沒有做好準備,肖遙的劍氣也是在意料之外,可火獄輸了就是輸了,差點死了就是差點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天說下來越沒用,生死麵前哪有什麼沒準備好?哪有什麼沒有想到?
一個分身,便是屍首分家,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終於,九皇子無力垂下了腦袋。
“九皇子,我和火獄這就聯手將此子誅殺!”張欽忽然說道。
“聯手嗎?”九皇子念叨了一句,臉上寫滿了嘲笑。
是在嘲笑張欽,也是在嘲笑自己。
兩個一重高手,要聯手對付一個金丹期的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