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漢子,本名陳山,乃大秦王族的護院高手之一,雖然屬於家仆,但族中威望極高,尋常秦家嫡係子孫,可不敢招惹。
否則,秦珊剛才也不會畏懼到,沒再繼續吱聲。
不過,說來也奇怪,天生性格木訥,終日麵無表情的陳山,卻極其寵溺秦秋,也隻有她,能讓他綻放笑顏。
“陳叔叔,我給你買了好酒。”秦秋突然神秘兮兮道。
木訥漢子咧開嘴,直接笑開了花。
秦秋搖晃著小腦袋,歎氣道,“陳叔叔笑起來,其實蠻好看的,為什麼天天冷著個臉,凶神惡煞的?”
陳山收斂神情,再度恢複冷漠的模樣。
再走一裡地,即將登山,屹立在山巔的大雷音寺,逐漸若隱若現。
作為本土知名度最大的廟宇,終年香火不斷,每天前來還願,拜佛的信徒,更是猶如過江之卿。
不過。
每年二十八,大雷音寺會暫停接待香客。
因為老金陵王秦烈,要上來。
此時,通往山巔廟宇的唯一一條主山道,已經封鎖,最前列的秦家隊伍,差不多形成了一條黑線,綿延直上。
“哈,終於到了。”
臨近山腳,秦秋舒展了下脖子,然後活動筋骨,躍躍欲試,準備登山。
“前不久,大雷音寺出了點事。”
秦秋原本想邀請陳山叔叔,與自己比比,看誰最快爬上去,陡然冒出這句話,讓她愣了愣,一頭霧水。
“出什麼事了?”秦秋追問。
陳山反道,“還記得老主持那個小徒弟嗎?”
“小和尚?江流兒?”
秦秋撇嘴,這可是金陵市大名鼎鼎的人物之一,三歲上山,如今十八歲,中途十五年,從來沒有下來過。
因為自幼習武,一身功力深不可測。
武狀元穆家,幾個特彆能打的子孫後輩,曾親自登門討教過,然後被打得鼻青臉腫滾下山。
中途,還有不少知名高手,前來比劃。
照樣慘敗。
江流兒十五歲的時候,已經是金陵市,明麵上的第一高手,當之無愧,驚豔才絕。
可惜,從來沒下過山,不知長啥樣。
但。
秦秋知道,畢竟小和尚的師父,大雷音寺主持,是自己的好朋友。
“今年,江流兒準備下山了。”陳山語不驚人死不休,今年,自然指得新的一年,還有兩天。
秦秋眯起眼,小嘴微張,“因為什麼?”
“傳言,江流兒預感到,有絕代高手即將登抵金陵,聽口風,這個人不好對付,他要親自下山挑戰。”
人,天生具備六感。
某些,看似玄之又玄的預感,往往,並非未雨綢繆,空穴來風。
“咱金陵的第一高手,十五年不下山,下來就是主動挑戰,並且擺出如臨大敵的姿態,你可以想象下……那將是尊什麼級彆的人物?!”
陳山說到這裡,既期待,又興奮,同時還夾雜著擔憂。
究竟,什麼人物,要來金陵?
以致於,驚動了江流兒這等驚豔才絕的後起之秀?
須知,這件事已經鬨得沸沸揚揚,是繼金陵王八十大壽,又一人人密切關注的焦點大事件。
不少人物。
開始分心關注了。
他們,包括陳山,乃至金陵王,都很好奇,到底哪路大神,要進駐金陵?
秦秋聽完陳山一席話,心裡陡然有個大膽的想法,轉念一琢磨,又覺得不太現實。
自家木頭,應該打不過江流兒吧?!
江流兒盯上的,大概,也許,可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