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香臉色發燙,同時心裡也有點憋屈,這幾年,她位居高位,處處受人敬仰,什麼時候,被這番對待過?
蔣金楠這是要讓她陪侍耿釗的意思?
“你好。”
齊香不痛不癢回了句。
耿釗怪笑譏諷道,“貞|潔烈女?”
這句話,像根刺,讓齊香一陣犯惡心,奈何局勢讓她低頭,如果得罪耿釗,誰來保全他們五姓?!
蹬蹬蹬!
關鍵時刻,沈劍突然登臨蔣府。
似乎有點意外,愣了兩下,這才匆匆與蔣金楠耳語,並隨手抖開一份今早的報紙。
齊香粗略看過去,頓時滿頭大汗。
蔣金楠哆嗦著指尖,拿出手機,沒有信號?
通訊被截斷了?
“你兒子,昨夜過世了。”
當,沈劍戰戰兢兢道出這幾個字,蔣金楠如遭雷擊,他臉色蒼白,踉踉蹌蹌倒退幾大步,神情惶恐。
蔣康沒了?
他僅剩的獨苗,多月前已被送走的小兒子,沒了?!
嘩!
耿釗,齊香,沈劍,乃至餘下的數十位武協調查團成員,均意料到氣氛不對勁,尤其看蔣金楠死了媽的表情,誰會貿然開腔?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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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一輛商務車,打破寧靜。
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齊香看到那個人,像是看見了魔鬼,戰戰兢兢挪動碎步,連忙躲進蔣金楠背後。
寧軒轅取下白色手套,沿著褲子拍動數下,“喲,五個到齊了三個?”
“看樣子,可以少跑兩家。”
蔣金楠,齊香,沈劍,均是渾身打起寒顫,不敢直視寧軒轅的眼。
耿釗反倒目不轉睛,打量起寧軒轅,許久,他慢悠悠道,“你就是那個放言,讓我武協滾遠點的寧姓小賊。”
“不錯。”
寧軒轅抬步進入院子,神態從容,“有何指教?”
耿釗,“……”
他乃武協長老之一,身配紫金勳章的存在,往日裡,誰見著不是三分畏懼,七分敬仰?
這小賊。
竟然以這種吊兒郎當的語氣,與自己說話?
“年輕人,跟長輩交流,難道不需要最起碼的禮貌嗎?”耿釗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得提醒道。
寧軒轅當場無視耿釗。
掌心抬起。
緊隨其後的袁術,捧著三套白色孝服,走了進來,其後寧軒轅吩咐道,“明天九點,三位,知道該做什麼事吧?”
“我提前配齊,也算親力親為了。”
披麻戴孝。
公然抬棺。
蔣金楠數次深呼吸,但,內心還是在不斷掙紮。
他都過百的年紀了,竟然被逼著去,給一個小字輩,且亡故多年的死人抬棺,這與將他千刀萬剮有什麼區彆?
“混賬,老夫在問你話,為何無視?”耿釗肺都氣炸了,這小子,剛才是無視了他?
“我乃……”
寧軒轅挑眉,毫不客氣道,“乃什麼乃,老東西,再廢話半個字,信不信寧某把你打成篩子!”
耿釗,“……”
眾人,“……”
周邊三三兩兩,站立於各處的武協成員,腦袋頓感懵圈,這家夥,剛才在喝令耿釗耿大長老閉嘴?
還譏諷他是老東西?
這個人,也太膽大包天了吧?
“你,你……”耿釗咧嘴冷笑,兩指掐動,正要蓄力給對方顏色看看。
蔣府門外,泛起一股顫動。
如驚天大潮,拍了過來。
有眼疾手快的武協成員,主動過去拉開了門,然後,全場都死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