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軒轅齊香秦秋!
再看一眼稍遠的寧軒轅。
其人,仿佛靜止的畫。
慕容安然眸光靈動,先前慕容雄的叮囑,她的確記在心裡,不過現在,又有點小小的不甘。
兒女情長,本該爭取。
為何,自己就配不上他?
可……
轟轟轟!
見證六個先古王朝興衰,也伴著無數戰死英靈長眠的滄桑江堤。
浪花拍落,卷起千堆雪。
現場,已經沉默許久,在此之間,除卻急促,刻意抑製的粗重呼吸聲,竟死寂一片,落針可聞。
寧軒轅不開腔。
顧良人寸步不敢離開,他隻能候在近前。
楚文龍額頭貼地,瑟瑟發抖。
楚江既是滿腹屈辱,又是一臉惶恐和不安,這個口口聲聲,被自己定義為蒼蠅,糞蛆的年輕家夥,究竟什麼來曆?
五大金頂家族之一的顧家少主。
居然如此卑躬屈膝?
這……
悔不當初?
真的錯了?
還是說這些年,他楚江性格強勢,過慣遇到什麼存在都敢不看在眼裡,並自恃高人一等,屢試不爽。
而今,終於栽倒在‘強勢’‘目中無人’這兩個詞上。
“轟!”
迅速了解情況的顧良人,必須抓緊時間表明態度。
畢竟,寧軒轅並非俗輩。
他要儘量讓寧軒轅覺得,自己還是挺精明能乾的!
今時今地。
顧良人的一舉一動,關聯顧家的興衰存亡,若是惹惱了這位,夠分量穿金線大蟒的絕代將星,顧家可以完犢子了。
然而,原本以為僅是兩個年輕男兒之間的小矛盾,因為牽扯到楚江不菲的家世,這才將事態逐步擴大。
豈料……
竟然是楚江,依著自己敦厚的家底,目中無人,狗仗人勢,並在不分青紅皂白的情況下,主動挑釁,主動嘲諷。
甚至揚言,要讓寧軒轅,今晚死在金陵市。
顧良人嚇得渾身發抖。
這尼瑪,也不瞪大自己的狗眼仔細看看,金陵江中心,到底有多少千軍萬馬,隔岸觀火?!
他揚起一腳就踹翻楚江,“老子都不敢這麼囂張,你媽了個比,是吃
了雄心,還是豹子膽?”
嘶嘶!
楚江狼狽得橫躺在地上,瑟瑟發抖。
短短一個小時,先前還意氣風發,光鮮不凡的楚江,現在宛若一條死狗,滿臉血跡和塵埃。
楚文龍隻字不敢言。
唯有磕頭賠罪。
“顧少主,實屬我兒莽撞,不知這,這位先生的身份,還請見諒,砰砰砰。”楚文龍戰戰兢兢賠罪道。
“狗東西,你活膩味了?!”
顧良人雨露均沾,踹翻楚文龍之後,狠狠淬出一口唾沫。
“你兒子囂張跋扈,主動挑釁,作為父輩,不正確引導子嗣的價值觀,還敢以權謀私,要殺人滅跡,你好大的膽子?”
“難道,你兒子金貴到可以不分對錯,隨意打殺他人?”
嘶嘶!
楚文龍被嚇懵了,這場突發矛盾,的確錯在楚江目中無人,沒事找事。
現在,現在……
“安然,安然你替我,求求情。”
關鍵時刻,楚江蹣跚起身,看向稍遠處的慕容安然,他失魂落魄,哭哭啼啼,就差跪下來求慕容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