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軒轅齊香秦秋!
叮當!
空無一人的飯桌,唯留寧軒轅隻身,自斟自飲。
偶爾,嘴角會噙起一抹瀟灑的笑容。
寧飛數次緊皺眉頭,數次無言以對,這家夥當真行事出格,本想等到場了,彼此好好聊一聊。
不成想。
這姓寧的毛躁小子,上來就結果了陳天凡。
“寧少,他太放肆了,依我之見,速速拿下他。”周慶都說完這句話,回頭望了眼前院的北皇族十八鐵騎。
不等寧飛發話。
周慶都越殂代皰,義正言辭的命令道,“你們寧少麵臨性命威脅,難道,做家奴的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還不動手?”
荊戈揚起視線,看向周慶都,“出不出手,輪得到你來吩咐?你臉很大?”
周慶都,“……”
這,北皇族下來的成員,也不見得好相處,怎麼個個嘴皮子這般利索,一句話擠兌的周慶都臉色漲紅,啞口無言。
“哼。”
寧飛冷哼一聲,雙手負後,率先來到前院。
一陣淩亂的步伐,緊隨而至。
約莫幾秒,前院人潮湧動,大堂則是僅留寧軒轅正襟危坐,低頭擺弄茶器,恭候身後的袁術,亦然不苟言笑。
“探子來報,大哥的生父……”袁術俯身貼至寧軒轅耳畔,說完前半句,連忙改口,“寧叔,就在周氏豪宅。”
哢哧!
寧軒轅陡然捏碎茶器,神色恍惚。
這番細微的動作,外人或許看不出怪異,但以荊戈為首的北皇族十八鐵騎,則臉色再白一分,那種不敢置信,又瞠目結舌的表情,讓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
良久。
荊戈邁動灌鉛的雙腿,遠遠凝望著寧軒轅,欲言又止。
寧軒轅提了句要求,“我想見見他。”
莫名其妙的對話。
外人一頭霧水。
然而,這五個字,卻讓荊戈如遭雷擊,一番嘴唇蠕動,僅是喉嚨沙啞著答了句,好!
餘下十七位皇族鐵騎,兩臂緊繃,十指更是青筋暴跳,這,難道真的是他們北皇族第一王儲?
寧飛茫然無措的轉過頭,等發現一位鐵騎,離開現場,靈光一閃,冥冥之中似乎預料到了什麼?
“荊戈,你要做什麼?”寧飛怒吼。
荊戈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反倒是寧軒轅,朝著袁術呢喃,聲音不大,卻每個人都聽見了,“我第一次見他,有點緊張的。”
袁術按按寧軒轅的肩膀,打趣道,“大哥也有緊張的時候?”
許久。
一位發絲既淩亂,又灰白,且看起來略顯瘋瘋癲癲的老家夥,在鐵騎的陪伴下,雙手負後,步伐歪斜,進入現場。
不見過往的玉樹臨風。
隻是依稀能夠從他的眉目間,看出曾經的瀟灑之意。
他的眼睛很深邃,很滄桑,仿佛經曆過太多的故事,以致於,瞳孔深處再也放不下其他神色。
風流子弟,曾少年!
“這……”
老家夥的到來,讓現場一陣躁動。
一道又一道目光,神色訝異的打量著這位老家夥,不等吱聲,勃然大怒的寧飛,率先向荊戈發難,“誰讓你將這個死不足惜的叛徒,放出來的?”
“老皇主從未定論,三少爺是家族叛徒!”荊戈著重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