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兄妹的父親?”寧軒轅攤開一份報紙,抽空詢問。
袁術點頭,“正是木子欣,木子雄的父親。”
“嗯?”寧軒轅挑眉,他知道還有下文。
袁術露出一縷耐人尋味的笑容,“木家兄妹,臨上路之前,我讓他二人親口和自家父親交代,今天到家,記得接收。”
這句話不難理解。
木泰應該不清楚自己一雙兒女已經上路,那通電話,很可能讓木泰誤以為,自家兒女因禍得福之下,避開了周氏這場血案。
至於這麼上躥下跳,無外乎想得到北皇族的注意,何況,這多人聯名發聲,不見得就自己這麼倒黴?
“首級還在?”寧軒轅追問。
袁術點頭,“馬上寄送。”
“不用了,我親自送。”
此時。
關於周氏血案,發酵的越來越厲害,來自於各方麵的劇烈探討,猶如水火,席卷各地。
這麼多年,四方皇族都是高高在上,遇見這種天生血統高人一等的存在,跪地叩安都來不及,誰敢宰他們?
套用一些老輩人物的話,寧軒轅的舉動,叫做大逆不道,是要遭受天譴的!
等商務車進入天武門所在地,長相粗獷的木泰,正在聯合各方人物,就寧飛被殘害一事,鼓動大家站出來伸張正義。
袁術將這位掌舵請出來的時候,一大群人跟在後麵,交頭接耳,還在議論。
並未下車的寧軒轅,拉開窗戶,靜靜審視著步步走來的木泰,“今天,家裡挺熱鬨?”
木泰蹙眉,“你什麼人?”
“我是誰不重要,就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人莫名其妙對外宣稱,你被正式收為家奴並趾高氣揚的表態,能當條聽話的狗,你自當倍感榮幸……”
寧軒轅一句話沒說完,木泰勃然大怒,“榮幸?這等辱人尊嚴的無理要求,還有臉說榮幸?”
“所以?”寧軒轅笑問。
木泰陡然間咬牙不語,他目光訝異的凝視著寧軒轅,驚覺遍體生涼。
“連你都不能忍受這種莫大屈辱,憑什麼要求我來感恩戴德?”寧軒轅露出一縷似笑非笑的表情,“怎麼著?站著說話不腰疼?”
木泰連退三步,啞口無言,同時一股涼意襲遍四肢百骸。
“明知是非多錯,偏要睜眼說瞎話?還一副坦蕩的指責寧某小肚雞腸?不識寧少好人心?”
木泰,“……”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哪來的臉麵,去要求其他人?你是騎在我頭上,還是站在道德製高點,習慣了要求彆人?”
木泰,“……”
“我,我……”
區區幾句話,擠兌的木泰臉色漲紅,無言以對。
寧軒轅無心浪費時間,“我就喜歡治你這種所謂的道德聖人,也不枉順路來一趟,下去和你一雙兒女彙合。”
轟!
刹那間,木泰如遭雷擊,滿臉慘白。
等商務車漸行漸遠,後知後覺的木泰,依舊愣在原地,雙腿如同灌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