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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方紹恒沾沾自喜的拱起雙手,開懷大笑道,“都是周少主提攜,能成為大周皇族的客卿,實乃方家高攀了。”
周長勳坐在那兒,淺笑不語。
“這麼說來,方家在大周皇族心目中的地位,比這……前任寧統帥還要高?”
“哈哈,那豈不是,以後見著方家主,咱們的寧統帥,必須躬身行禮?畢竟大周皇族的客卿,小小家奴,豈敢不敬?”
眾人暢所欲言,時不時還要撇過餘光,打量寧軒轅的神態。
似乎忌憚周皇族這兩位宗親的顯赫身份,幾番冷嘲熱諷,都不敢吱聲,想必是真的沒膽魄強嘴!
堂堂總兵統帥,丟了兵馬大權,果真就如周長勳點評那般,咎由自取,最終淪為喪家之犬,不足憐惜!
“咳咳。”
方紹恒陡然咳嗽兩聲,雙手拱拳。
一副得意神色,躍然臉上,眾人心領神會,而後連連恭喜方家榮升為大周皇族的客卿之一。
緊隨其後,一位臃腫的白胖子,挑著眉頭,故意茫然的詢問周長勳,“周少主,以我理解,客卿是不是比家奴高尚?”
“自當如此。”周長勳點頭。
白胖子又道,“既然方家榮升大周皇族的客卿,那身為家奴的某人,是否該跪下來,叩個安?”
“畢竟,這高低貴賤,身份懸殊,豈有不跪之禮?”
周長勳將自己的視線,轉向周青鸞。
白胖子恍然大悟,怎麼著,也是即將配婚於周青鸞,未來夫君,這麼堂而皇之的下跪叩安,多多少少影響這位千金人物的顏麵。
“是我多言,是我多言。”
“無妨。”
堪堪做出賠罪,豈料,周青鸞大手一揮,無所謂道,“規矩就是規矩,即便未來夫君,也不能無視。”
方紹恒開始擺手回絕,“這怎麼受得起?”
明明嘴上說著使不得使不得,身體卻在下意識挺直,同時笑容收斂,就這麼趾高氣揚俯視著寧軒轅。
蠢蠢欲動,急不可耐。
周青鸞躬起食指,蹭了蹭太陽穴,輕描淡寫的吩咐寧軒轅,“跪完了就過來給我捶捶背,最近匱乏的緊。”
有了周青鸞的指示,方紹恒越發變得有恃無恐,大大咧咧挪動幾步,貼近寧軒轅。
滿身黑衣的周飛揚,漫不經心舔著嘴唇,嗜血,冷酷。
方聰,周長勳等一眾看客,則幸災樂禍的屏息凝神,生怕眨個眼的時間,就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幕。
此時。
關於寧軒轅親自拜見周青鸞的消息,已經經由方家的宣傳,鬨得偌大的燕京,沸沸揚揚,不消片刻,漫天非議,再度席卷而來。
“不要臉的狗東西,為了榮華富貴,拋棄軍籍,拋棄信仰,這種人就該被唾沫水淹死。”
“畢竟攀附上大周皇族的交情,少說兩句吧,人家指不定因為當了周皇族的狗,從而樂嗬的不行。”
街頭巷尾,豪門世家,都在就這件事,發表個人看點。
國都起建,百年歲月。
從來沒有爆發這麼大,這麼局麵失控的節奏,仿佛一夜之間,寧軒轅就變得人儘皆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