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戰戰兢兢擦去額頭冷汗,現在的國都,已經徹底炸開鍋,而歸其原因,無外乎寧軒轅宰了大周皇族的少主周長勳。
這麼膽大妄為的存在,霍安可不敢繼續挑釁了,真玩出火來,寧軒轅未必不敢殺他,當務之急,服個軟說兩句好話,儘早撤離為妙。
“軍中無戲言,既然這麼急著打壓北野,那就讓你遂願。”
寧軒轅語氣平和,臨了,繼續補充道,“至於他們麵對你這位樓蘭王,會不會心甘情願跪安,我就不保證了。”
霍安,“……”
“寧軒轅,你已經不是什麼統帥,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姓寧的,如今隻能算平凡老百姓。”
“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平頭老百姓,也敢用這種口氣,與我西部集團軍的王將說話?知道什麼叫以下犯上?!”
霍安身後,某位年輕副將,殺氣騰騰的站至前方,厲聲提醒道。
似乎很喜歡這種頤氣指使,教訓人的口氣,加上背後數百編製的隊伍,這位本名陸遠的年輕副將,嗬嗬冷笑道,“現在的你,連我的地位都不如,還敢在我家霍將軍麵前耀武揚威?”
有了這句話提醒,霍安頓感醍醐灌頂,大大咧咧後撤數步,數百編製的隊伍,簇擁上前,嚴陣以待。
既然人多勢眾!
又何需畏懼這麼個,失了兵馬大權的喪家之犬?
以前倒是過於忌憚對方的威望,這次再相逢,反倒忽視了,他寧軒轅已經不是什麼權傾一方的總兵統帥。
“誰有權誰才是大爺,古人誠不欺我。”霍安哈哈大笑,一雙眉目頓時變得趾高氣揚起來。
陸遠跟著幸災樂禍道,“一條喪犬,還敢顯擺官威?就罵你們北野這批雜牌軍了,怎麼了?”
這句話無異於嗆起火氣。
一副有恃無恐,囂張跋扈模樣的陸遠,恨不得舉起手指,戳向寧軒轅的鼻子。
“底下人太喜歡說實話,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霍安說完這句話,還是準備回撤,這家夥敢宰周長勳,實力毋庸置疑,見好就收,最為穩妥。
“陸遠,少說兩句,免得傷了人家的自尊心嘛。”霍安故作善意的提醒,同時眼神示意撤隊。
陸遠淬了口唾沫,拍拍大手,“還是咱家霍將軍善解人意,知書達理,不像某些家夥,沒了官帽,還敢大發淫|威。”
“北野難怪這麼窩囊,都是頭部人物沒點本事,將熊熊一窩,無外如此。”
一句話還沒說完,戛然而止。
年紀輕輕,伶牙俐齒的陸遠,猛得瞪大眼睛,等反應過來幾乎以最快速度,躲到霍安的背後。
第三批隊伍,迅速進場。
為首男子,人高馬大身材巍峨,一股無形的淩厲氣勢,壓得不少人連呼吸都變得凝重起來。
“我北野前番號隊伍萬歲軍,百戰不敗,橫掃沙場的時候,你們西野有拿得出手的精銳之師?”
“石某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嘲諷北野是雜牌軍,來,站到我麵前,好好解釋一番。”
哧!
話音未落,一點寒光先至,猝然出鞘的劍鋒,迎著暗沉的天空,散出犀利星芒,兩指拂過,劍音輕顫。
武照天王。
石之堅。
“霍,霍將軍。”
陸遠瞳孔渙散,身體再次靠向霍安,一雙腦袋,更是耷拉到不敢見人。
“解釋不通,我可就要殺人了!”石之堅盯著手中的長劍,語氣漠然。
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