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第五求敗這種存在,隻敢耷拉著腦袋,瘋狂擦拭額頭的冷汗,這……
縱觀遼闊天地,大概也隻有少帥寧河圖,具備這種資格。
“河,河圖叔叔,好久不見啊。”
良久,第五求敗沙啞著嗓子搭腔道,此時此刻的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麵對老師的責問,雙手無處安放,靈魂更是顫粟不止。
“和你父親闊彆多少年了?”寧河圖突發奇想,繼續笑著問道。
第五求敗不敢怠慢,連忙回道,“家父離逝大概二十年了。”
“要不我送你下去,讓你父子相聚一場?”
轟!
送他下去?
那言外之意,豈不是送他上黃泉路?驚覺大腦嗡鳴的第五求敗,雙腿發軟,連忙跪地不起。
他身後的第五皇族成員,眼看著這幅架勢,忙不迭跪地埋頭,大氣不敢出。
寧河圖笑笑,視線第二次逐一掃過周登煌,項離,這兩位老皇主,固然資曆老,實力強橫。
可到了這位寧氏少帥眼裡,隻怕不夠看。
項青作為領頭羊,都直接服軟了,他們硬撐著,無異於找死,緊隨其後,嘩啦啦一片人跪在地上。
本該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的現場,因為這麼個人兒的介入,局勢逆轉,各方止聲。
“山還是從前的山,水還是那般清澈,碧海長流,歲月不老,唯昔日故人,
多半凋零不再逢麵。”
幾乎一個時代的最強者,悉數到場於此。
明明每一位都應舉足輕重,氣場龐大,可此時此刻,彼此都深知,近前的他,方為最具話語權的那位。
“幸好全在場,免得本帥一個個找上門去。”
寧河圖聳聳肩,語氣依然淡然,他像是在闡述一件非常普通的小事,可放在項青等人的耳中,猶如雷霆灌頂。
寧青蒼,寧殤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最後,還是寧青蒼先下手為強,主動開口道,“河圖爺爺,這種尋常小事,何須您親自介入?”
是啊。
他寧青蒼,按照輩分確實該稱呼他一聲河圖爺爺。
可偏偏這麼個晚輩,攜手各大皇族,欲將自己的嫡係後人,斬儘殺絕,一個不留。
“殤兒,還不向你太爺爺行禮?”
寧青蒼這邊話音才落,就連忙招呼自己的兒子寧殤過來磕頭,砰砰砰幾道響頭,算是爭取點印象分。
“承蒙我族長輩們的厚愛以及培養,如今的殤兒,驚才豔絕又足智多謀,嗬嗬,高層們已經決定,將他選為下一任皇主了。”
“河圖爺爺若不嫌棄,青蒼還是希望您能出席登位大禮。”
寧青蒼避重就輕,隻期盼儘快結束這場風波,哪怕心裡預感到機會不大,還是硬著頭皮博一博。
再退一萬步講,即使追責,他眼前這位少帥,也沒必要和小字輩後生過意不去,何況和自己還有血緣關係。
“足智多謀?是指在謀害同宗血親,意圖逼死堂哥這種事的決策上麵,非常具備謀略?”寧河圖挑了挑眉毛,語氣帶著冷意。
這讓寧青蒼汗毛炸立,如果他鐵了心為寧軒轅站台,今天,要死多少人?
寧殤也被嚇了一大跳,慌不擇神之下,主動解釋道,“太爺爺,我畢竟姓寧,豈敢做出謀害血親的忤逆之事?”
“實在是寧軒轅作惡多端,大逆不道,故此殤兒本著維護門庭清譽,毅然決然站出來主持公道。”
寧河圖道,“軒轅作了什麼惡?你儘管上報,如果屬實,我親自出手!”
寧殤,“……”
這下子,寧殤徹底呆滯,哪怕傻子都看的出來,這場風波,歸根結底還是他二王儲這一派係,為穩固權利,準備將最大的絆腳石寧軒轅弄死。
什麼作惡多端,大逆不道,一派借口罷了。
現在讓他寧殤一五一十上報,他說什麼?又有什麼可說的?
“這,這……”寧殤蒼白著臉,頭腦一陣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