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前世夢!
張遮來到了樹林,順著昨夜他們逃去的路依次尋找,不錯過任何一處蛛絲馬跡,他尋到山腳處時碰到了同樣在找尋線索的周寅之。
“周大人。”張遮和周寅之見禮。
“張大人。”周寅之回禮,繼續問道“聽說張大人為救皇後娘娘受傷了,何不好好在山莊休養,還來了此處?”
“勞周大人記掛,我受的隻是皮外傷已無大礙,這群刺客猖狂,我待著無聊,所以想著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不知周大人可有發現?”
“我接到聖旨便來了此處尋找線索,倒真讓我找到些蛛絲馬跡。”周寅之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鐵的小配件遞給張遮。
張遮結果仔細端詳“此物像是袖口。”
“是袖扣,張大人可能認出此袖扣出自哪裡?”
張遮又拿起袖口端詳了片刻“看這製式倒像是錦衣衛官服上的。”
“張大人果真慧眼如炬,您知道我曾經就是錦衣衛一員,百戶、千戶都曾任過職,所以當下屬在草叢中搜尋到這枚袖扣交給我的時候,我是有些震驚的。”
“你們是在哪個位置發現的?”
“來人帶張大人去。”
張遮跟著周寅之的一個屬下,朝著他指的方向走去。
這片地方倒確實是他與薑雪寧走過的,隻是,那些刺客當時在山坡上方就被迷暈了,他是被踹下來的,如果是同一批人追殺他們,他們又沒有在此處經曆打鬥,這袖扣出現的有些蹊蹺。
難道是他們清醒後又追了下來才掉的?總是在沒有鐵證前,一切都有可能。
周寅之看張遮陷入了沉思,問道“張大人可是有什麼不同的發現?”
張遮搖搖頭“倒是沒有。”他們各查各的消息才能得到多方驗證,以免被蒙蔽。
“那行,我們還要往下搜尋,張大人要不一起同行,昨夜您與娘娘在一處,也能給我們指個方向。”周寅之說了這句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周大人慎言,我是偶然間救了娘娘,昨夜也一直恪守本分不敢僭越,周大人說這些容易讓人誤會汙了娘娘清譽。”張遮說話突然有些激動。
“這,張大人放心,天下人皆知您清正,自然不會想歪。”解釋多了反而覺得像在掩飾什麼,“張大人不如在前方帶路,我們一路搜尋到你們的最後落腳點,然後把找到的證據一起彙總,真相也許就水落石出了。”
“好。”張遮找了根比較粗的樹枝撐著自己的身體往下坡走去,他身上的傷雖然不重,但動起來也是會發痛,這會手臂處的傷口似乎崩裂了,但他渾不在意,對他來說查案找線索比什麼都重要。
他們一行人一邊走一邊找,一直找到了那間破廟。
周寅之率禦林軍又在破廟內找了一遍,破廟外也找了幾遍,並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也正常,這邊周寅之沒來前護衛為了排除危險便已搜尋過一遍,而且很明顯那些刺客並未追到和發現這裡。
張遮盯著破廟裡的稻草出神,那裡昨晚還睡著薑雪寧,而他則坐在門口,她怕黑,夜裡總睡不安穩一遍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他也一遍一遍地回應他,以至於自己都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張遮晃了晃腦袋不能再想了,張遮,那是尊貴的皇後娘娘,你哪配啊!
周寅之看他又在出神詢問道“張大人可是身子不適?”
“沒有,隻是在回憶昨夜怕我們有遺漏的地方。”
“張大人果真是嚴謹。”
“不敢當,隻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恐怕幫不到周大人了。”
“無妨,有一枚袖扣也不算全無收獲。”
“一枚袖口並不能定錦衣衛的罪,陛下將朝堂搬到了此處,他大可以說是經過的時候不知何時遺漏了,而且也確有此可能對嗎?所以還要辛苦周大人在仔細搜尋一番。”
“張大人分析的極是,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我會再讓人找找的。張大人要不也一起?”
“不了,已經到了這裡,我便回趟家,家中就一寡母實在放心不下。我出來的時候沒有見到陛下和娘娘,還請周大人複命的時候代為轉告,就說我回家養傷,不叨擾他們了。”
“這也行吧。”周寅之應下了,“張大人傷的不輕,我看您的胳膊又流血了,要趕緊去找大夫重新包紮。
“嗯,我入城後就去。那就勞煩周大人幫忙了。”張遮恭敬行了一禮。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您慢走。”周寅之對誰都一副諂媚樣。
張遮邁步朝官道走去,這裡離城倒也不算遠,不過彆人都坐馬車出來上朝,他向來是步行。
周寅之在心中吐槽張遮不知道享福,在山莊有免費的禦醫和藥材隨時可用,乾嘛要自己回城找大夫,又折騰又花錢。
張遮就是張遮,果然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