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前世夢!
謝危找他確實是有十萬火急的事。
薛家雖舉家被滅,但仍有不少薛遠的舊部打著為他報仇的名號在外頭興風作浪。
今日薛遠的舊部集結了幾千人馬,還煽動了百姓說他們是逆賊,薛遠是被冤枉的,正在外麵抗議要燕家軍滾出京城。
此外,原先被逼著請辭的官員們也參與其中,他們齊聚宮牆之外,要燕家軍給一個說法。
這些人十分狡猾,讓百姓站在前頭,他們自己以合圍之勢站於後方,所以如果直接派兵鎮壓反而著了他們的道。
他們商量以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燕臨作為燕家軍統帥出麵與那些人對峙,隻要百姓被安撫離開,剩下的逆黨就可以用兵鎮壓,哪怕全殲也不是不可行。
謝危派人去叫燕臨才知道,他竟然敢夜宿寧安宮,還直接在那養病,無論什麼原因,在這個風口浪尖他都不該如此行事,真是恨鐵不成鋼。
奈何劍書回來說燕臨真的是高熱不退,謝危的氣這才消了一些。
他揉揉眉心,隻要親自去平息這場暴動。
謝危一身玄衣,外披玄袍,氣場十分強大,他站立宮門口時,門口的吵鬨聲立時靜了下來。
“這位是?”幾秒後人群中有百姓開始竊竊私語。
“不知道,看打扮不是將軍,更像是一個書生。”
“書生?書生哪有這氣質?哦,我知道了,請問您是謝首輔吧?”這個人音量突然高了幾分。
謝危抬眸望去,那人感覺一陣寒風吹過,連周身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好可怕的眼神,聽說有個叫謝危的曾經連中三原,是當初最年輕的太子少師,後又官拜首輔,但傳言他為人處世十分溫和,有聖人貌,會雲聖人言,也有聖人脾氣,這個人應該不是他。
謝危看大家都被他的眼神震懾的差不多了,開口“諸位今日來此,鬨出這麼大亂子,所為何事?”
“謝危,你彆再惺惺作態了,你與那燕臨合謀,冤枉定國公謀反,實則你們才是真正行謀反之事之人。”人群後傳來的聲音,但此人明顯是縮頭烏龜,說完便看不清人影了。
“哦~不知那位義士在此胡亂攀咬蠱惑人心?敢不敢上前一步?”謝危的聲音十分都磁性,可說話的語氣卻十分冰冷,仿佛冬日的冷風裡又射出來幾道寒刀。
人群鴉雀無聲,大家都沒有出聲,之前說話的人也噤若寒蟬。
“看來是理虧,不敢與我對峙了。”
“不過,既然各位百姓都有此疑惑,在下自樂意為大家答疑。”
謝危的語氣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此時的他看起來倒頗有幾分聖人的溫和。
“謝大人,我們知道您,您說吧,我們信您。”第一次猜出謝危身份的人十分捧場且帶著幾分炫耀地說道。
謝危躬身“列位,今日怕是受人蒙蔽才來此處。薛家薛遠壞事做儘,且不說其他人,就說定國公他明明領兵征伐大月,卻在陛下病重時突然返京且待軍隊直逼皇宮,這都還不是謀反,那是什麼?”
“你放屁,定國公知道燕家軍反叛了才帶兵回來守護皇城的。否則你說說,燕家軍駐守通州,如果不是提前潛伏在京城,他們又是如何這麼快就到了皇城的?”
“是啊,他們好像瞬間就出現了,而且人數眾多,整個皇城都被封控了七日之久。”
“難道真是燕家軍反叛在先?”
百姓中又開始激烈地討論起來。
“諸位請聽在下一言。”謝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大家也十分地配合。
此事好論斷。隻需尋守城的將領來說說當時薛遠是怎麼進城的即可。若他們是正大光明拿著文書回來的,那自不必說,若他們是殺了城中守將闖進來的,那結果就更明顯了。”
“辦法是好辦法,可眼下這裡都是燕家軍,是你們的人,守將會怎麼說怕是你們都已串通好了吧?”
謝危尋聲望去,看到了說話之人氣度不凡,想必是混在百姓中的薛遠舊部。
他朝劍書示意,劍書點頭,意思是記住這個人了。
謝危嘴巴微勾,繼續說道“守將在,也沒串通過,不過聽這個仁兄一說這些也不重要了。反正黑的也會被你們說成白的。大家不如想一想燕家軍進城後是否有對你們做下任何荒唐之事?有沒有燒殺搶掠,有沒有橫行霸市,有沒有自立為王?”
“有,其中一個企圖輕薄我妹妹,我上前阻止,還打斷了我的腿。”一個百姓說道。
“有,他們搶走了我家的糧食,那可是我們攢了很久的口糧啊,現一家幾口人都還餓著肚子呢。”又有一個百姓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