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寧李良晟!
江寧侯夫人麵容僵冷,攥緊了手裡的絹子。
李齊容驚愕地怒道“母親,您聽聽。她才剛過門,就沒把您放在眼裡了。”
江寧侯夫人站起來,冷冷地掃了陳幸如一眼。“消停點。彆聽她的話起哄,沒什麼
好處!”
李齊容怔了一下,“母親。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幸如做個平妻是癡心妄想嗎?”
江寧侯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我警告過你,不許管府中的事情,你若再有下
次。娘家也不會歡迎你回來。”
“夫人是什麼意思?”陳幸如忽然冰冷地問道。自從她入門為妾,便沒叫親家母。自
然,婆母也不是她叫的。便依照規矩叫了一聲夫人。
她顯得很激動,或許是她沒想過江寧侯夫人是不支持她的。
“幸如,你今晚不該這樣鬨。今晚哪怕是你鬨得丟了性命。吃虧的也是你。陳瑾寧
今日才過門,你在人家新婚之夜自儘。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有威逼之意,傳出
去,不僅不會丟了陳瑾寧的名聲,反而會讓你名聲掃地。”江寧侯夫人耐著性子說
完這番話,便轉身而去。
陳幸如看著李齊容,冷笑著,眼裡卻溢出了淚水,“你的好計便是這樣?”
李齊容輕輕歎息,“誰想到會是這樣呢?”
她有意無意地掃了一下地上的血,“就流了這麼點兒的血嗎?”
“莫非嫂子希望我真的死?”陳幸如反問道。
“不是……”李齊容看著她執狂的臉,“算了,早些休息吧,以後再想法子就是了。”
李齊容說完,帶著人走出去。
一路走著,李齊容忽然恨聲道“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
“夫人,怎麼了?”跟在她身後的是從侍郎府中帶過來的侍女翠兒。
“叫她自儘,也叮囑過,事情辦得真一些,可看她像自儘的樣子嗎?說話中氣十
足,比我還有力氣,誰會信她自儘?事情鬨得這樣不大不小的,能成什麼事啊?白
白浪費了我的好計劃,若鬨得足夠大,明日老爺子問起來,論起前情後果,老爺子
是個愛惜名聲的人,未必不能叫老爺子下令把她扶為平妻的,如今還弄得母親記恨
了我,真是沒用。”
李齊容忽然站定了身子,眯起了眼睛,“方才陳瑾寧說的話多難聽啊?她就是知道
幸如是假自儘的,必定也是這樣去回了靖廷,若是幸如是真的……”
翠兒道“夫人,小姐怎麼會真的自儘?方才您不也說了嗎?她不過才流了幾滴
血,就怕死了。”
“翠兒!”李齊容看著她,“你去弄點砒霜來。”
“這麼晚了,去哪裡弄砒霜?”翠兒嚇了一跳。
“你去找張掌櫃!”李齊容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翠兒猶豫了一下,便趕
忙去了。
瑾寧回了寧瑟閣,靖廷在等著她,見她進來,問道“如何?”
“割脈是真的,但是自儘是假的,目的是要做平妻,你之前說,陳幸如曾試圖跟你
示好,是真的?”瑾寧問道。
“不知道真假,但是確實這樣說過。”靖廷看著她,“她便是給我做妾侍我都不會
要,我會與陳侍郎商量一下,看看如何送她回府,若她要麵子,我可請族中親戚過
來給她致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