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王城!
“等等!”場中,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
“嗯?”帝今循著聲音望去,仔細一瞧,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那帝族族長帝邢。
“我現在已經不是帝族之人,怎麼,你想攔我?”帝今冷漠的說道。
“攔你不敢,但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你可否告知?”帝邢冷笑一聲,隨即說道。
“什麼事情?”帝今猜不透帝邢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方才心兒和你比試時使出了帝族唯一的天級下階功法——天帝明法,你可知此功法的來曆?”帝邢眯著眼睛,等待著帝今的回答。
“天帝明法?恐怕就算是帝族裡的掃地奴仆都知道它的來曆吧!天帝明法,乃帝族百年前一位實力強大的先人所創。”帝今字字鏗鏘的說道。
“好,那我再問你,你可知這天帝明法的真正來源?”帝邢繼續問道。
“真正來源?”帝今疑惑不語。
“天帝明法的真正來源隻有身為族長的我和大長老悉數儘知。你不可能知道吧?”看到帝今不語,帝邢又補充道。
“那你為何還要發問,莫不是在耍我?!”帝今氣息不定,眼中帶著嗔怒道。
“實話告訴你吧,這天帝明法是百年前的先人,借照我們偉大的帝族老祖的獨創功法改造的!而那本功法的名字正是——浮屠!”帝邢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那不是剛剛帝今使用的招數嗎?”帝族眾人議論紛紛。
“唉!”大長老輕聲歎息,然後繼續觀察著場中的形勢。
“哼!沒想到你知道的還不少,所以呢?”帝今絲毫不慌,反而倒想看看,帝邢當著眾多勢力的麵,如何欺負他一介小輩。
“你如今不是帝族之人,卻習得我們帝族老祖獨創的功法,說!你那功法到底是怎麼得來的!”帝邢字字珠璣,仿佛他才是有理的一方。
“弄了半天,你是想要我的功法啊?你不是帝族族長嗎?就連帝族的功法你都要向我一外人借閱嗎?”帝今不屑一顧的說道。
“借閱?這本來就是我帝族的功法,何來借閱之說?我倒想問問你,你現在非我族人,這功法到底是從何處盜取自用的!”帝邢怒意橫生訓斥道。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盜取自用?我現在雖非帝族之人,但浮屠三式卻是我光明正大學來的!你,又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帝今氣極,指著帝邢大喝道。
“哈哈哈,大家都聽見了吧?他居然說光明正大,還說是學來的!帝族老祖逝隔千年,浮屠三式隻存在帝族的古籍之中,你是怎麼學來的,難不成是和他老人家夢中相遇?”帝邢不怒反笑,叱責帝今的話語不著邊際。
“總之,這是我的私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勞煩族長大人不要再阻攔我的腳步!”說完,帝今就拉著帝雲兒的手轉身而去。
“哪裡走!”呼~,隻聽一陣風聲,帝今的身後便有一隻無形之手抓來。
“住手!”就在這隻手掌觸及帝今肩膀的半刻,大長老突然站了出來。
“大長老,這事,事關帝族利益,我希望你不要動了私情!”帝邢語氣沉悶,重心壓低道。
“不管怎樣,帝今已經不是我族之人了,我們無權乾涉他的私事。”大長老不見讓步反而更加要護著帝今道。
看著帝雲兒和帝今在一起時幸福的笑容,大長老知道,他是時候該站出來了!無論是他的孫女兒還是他得意的天才帝今,此刻都需要他的守護!
“族長,我覺得大長老的話沒錯!”一直沉默不語的六長老也飛了過來,站住腳步說道。
“你,你們!”帝邢一時語塞,臉色鐵青。
“大長老,六長老,你們可想好了?今日真的要護著這個盜取我帝族功法的鼠輩!?”帝邢咬牙切齒的說道。
“狗賊!休得胡言亂語!我何時輪得‘盜’字!”一語出,眾人驚。帝今居然稱呼堂堂的帝族之長帝邢狗賊。此刻,就連大長老和他六長老也驚訝的看著帝今,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忍你很久了狗賊!當初若不是你和帝心嫉妒我的天賦把我趕出帝族,我會淪落到就連食飯都要乞討?我會忍受著白眼如同過街老鼠被人奚落?我會不惜跨海萬裡至他宗他派?這次的比試,就是我帝今對你們父子二人複仇的第一步,倘若我今日活著走出帝族,他日當我歸來,必斬了你們父子倆的狗頭!”帝今不顧一切瘋狂咆哮道。
帝雲兒,大長老,六長老,此刻都被帝今的話語震驚到了,他們何曾想過,當初年僅十四的少年流浪在外,過的竟是這般苦難生活。
“帝今哥哥!”帝雲兒聽後忍不住撲在帝今的懷裡哭泣。
“今兒啊……”大長老和六長老此時的內心仿若滴血。他們很早就對帝今關懷備至,因為帝今從小無父無母,所以初時在他人臉色下活著,但他的天賦和勤奮讓他獲得了天才之名,此後的生活才見好轉,可是當他喪失靈氣之後,他才知道,人心一直沒變,帝邢帝心父子倆不斷挑戰他的底線,終於,他被趕出了帝族,而他的心也被仇恨充斥著。
事情這般焦灼,眾勢力看的卻是津津有味,因為這根本不會有損他們的利益,反倒是這場爭鬥讓四方看客目不轉睛。
“沒想到他的身世居然如此坎坷。”江童忍不住同情道。
“賢婿啊,你是在同情他嗎?”一旁的趙貞注意到江童的表情道。
“是啊,他的經曆不得不讓人感歎。”江童歎息道。
“賢婿啊,事情本沒有對錯,唯有實力才能說明一切,如果今日站在帝今那個位置的人是我,你猜帝邢會怎麼做?”趙貞笑問道。
“小婿不敢妄言。”江童謹慎作答,沒有說出內心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