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嬰一副氣嘟嘟的模樣,樣子十分可愛。
能讓天命如此氣憤的,除了胡月恐怕也就隻剩下江童了。
見江童不理自己,雪嬰竟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江童平生最見不得女孩子哭,特彆還是像雪嬰這麼漂亮的小蘿莉。
“真是怕了你了!”
江童摸了摸雪嬰的頭,就好像在哄一個小孩子一般。
“嘻嘻”
雪嬰嘻嘻一笑,一把摟過江童的手臂,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堂堂天命竟和一個隻有流境中期修為的毛頭小子纏在一起,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不得驚掉彆人的下巴?
不過雪嬰才不在乎彆人的看法,在她看來,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江童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對她沒有所圖之人,存在了無數個歲月的她,內心無比孤寂,而江童就是能給她帶來心安的那個人,所以她一直把江童當做自己的哥哥。
“你既然身為天命,應該知道魔佛的去向吧?”
魔佛不容小覷,江童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他認為魔佛並沒有那麼容易就會被雪嬰一掌擊斃。
“當然知道,他現在的傷勢已經痊愈了,正在飛往海島方向呢!不妨告訴你,他就是大陸上消失已久的巫神殿殿主,嘻嘻。”
雪嬰古靈精怪的圍在江童身邊,歡呼雀躍的說道。
魔佛的出現對世人來說無疑是個災難,但對天命來說他依舊是個螻蟻。
江童心裡打著小算盤,一下子便被雪嬰戳穿道:“你不會是讓我除掉那個人吧?不行,不行!”
雪嬰拒絕的十分乾淨利落,江童心想,自己還沒問,居然被她識了出來。
“為什麼不能?難道你要親眼看著他塗炭生靈嗎?”
自從在古塔內與魔佛有過一麵之緣,江童就對其無比忌憚,而那場血雨則讓江童更加堅信,魔佛修煉的是一種極其邪惡的功法。
自古以來,凡是修煉魔功之人,無不是殘殺生靈以習得大成的。而這樣的魔頭人人得而誅之,江童雖不是什麼老好人,但他也不忍見到無辜之人受到魔佛的侵害。
“我存在的意義是為了維持這片天地的秩序,弱肉強食便是秩序之一!他作惡自然會有人阻止,但那個人一定不會是我!”
雪嬰無奈的擺了擺手,對她來說,魔佛就算再怎麼無惡不作,隻要不是像胡月那般威脅到自己的性命,她是不會為了破壞秩序而鏟除魔佛的。
尚武大陸存在了無數個歲月,大奸大惡之人數不勝數,難道他們都要接受天命的製裁不可?
有善即有惡,這是大千世界永恒不變的規則和秩序,就算是天命也無法更改!
“如此說來,難道你糾纏著我不放就不是破壞秩序了嗎?”江童忽然看著自己那隻差點被勒的鐵青的胳膊說道:“尚武大陸有那麼多秩序需要你維護,你就不要再纏著我了,姑奶奶!”
江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發現自己還是無法擺脫雪嬰摟著自己的胳膊,於是直愣愣的看著她,隨即一言不發。
“你說的似乎也有幾分道理,那咱們說好了,等我維持完秩序,我再來找你!”
雪嬰嘻嘻一笑,隨即消失在了江童的麵前。
江童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這麼容易就離開了這裡,原來自己折騰了半天,還不如一句玩笑話有作用。
“喂,走啦!”
江童對著遠處的赤真打著招呼道,赤真從角落裡慢慢的走了出來,那模樣就好像是個行刺的刺客。
看到江童相安無事,赤真一下子便撲了過去,直把江童弄的滿身灰燼。
“乖啦,你願不願意隨我去一個地方?”
江童摸了摸赤真的毛發,赤真很享受江童的撫摸,不禁在其手上蹭了又蹭。
“好!我們去海島!”
江童豪爽一笑,緊接著縱身躍在了赤真的背上,二人順著海岸來到了天武宗所管轄的貨船,那裡還有幾隻完好無損的船隻。隻不過貨船附近再無一個夥計,江童隻好獨自擔任掌船的責任。
一人一獅,就這樣迎著晚霞乘在了通向海島的貨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