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象!
再說,小禹送走唐懨後,立馬回去取了那份“新年禮物”,轉身就要去公安局報案。心裡雖急,卻還記得小心用袋子裝了,以免再度破壞指紋。但腳還沒邁出辦公室,就見老趙捧著茶缸等在門口,正等著他呢!
小禹雖然不敢不聽老趙的,但心思都在那個盒子上,他滿腦子都是唐懨剛剛害怕、失神的表情,老趙對他說了什麼,他竟半句沒聽進去。
見到小禹反常的樣子,老趙也停下話來,隻眯起眼睛看著小禹。他往後靠了在椅背上,慢慢的拿杯蓋攆著茶杯裡的茶葉,又慢慢的喝了一口。心想著這倒是有點意思,平時兔子似的家夥,一碰到唐懨的事情,突然就變成狼狗了。
他緩緩的說,“我比你更知道你boss的事情,我都沒急,你急什麼呢?況且她還是我徒弟呢!”
小禹這才緩過神來,聽到老趙的話,臉上竟然燙了。
“趙老,盒子這個事情你怎麼想,為什麼不讓我去報警?”
老趙沉默了一會,看到盒子裡的東西和唐懨的反應,老趙已經猜到肯定是跟她的過去有關。唐懨不曾瞞他,所以她病過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故事緣起也聽仙姐講過些。
他是信唐懨的,但生病的事情,也實在不宜外傳。如果是其他行業或許好些,又偏偏是律師這個靠腦子的職業。他是知道唐懨的病症的,平日裡工作上那些壓不垮她。她這個人,輕待自己,對彆人卻格外用心,有些奉獻型氣質。做著這份工作,對她是一種補償心理,她招架的來。
但是彆人可不會這麼想,她這麼年輕取得這些成績,同行裡也不是沒有眼紅的。要是有人拿生病的事情做文章,恐怕她以後很難在同行間立足。到時候,想繼續做這個行當就難了。
隻是這個“盒子”的事情一鬨,怕唐懨過去的事情也得放到台麵上。所以老趙怎麼都得壓住這隻炸了毛的,想辦法暗中調查才好。
“你boss可有交代你拿著盒子去做什麼?”
“沒有,可是”小禹當然是聽不進去。
“她自己那麼大主意的人,沒說讓你乾什麼,你就急急忙忙的要去辦,萬一她心裡不是這個想法,你不就自己專斷了嗎!再說了,就這麼個小東西,沒有彆的證據,我們當一回事,但又不是炸彈、刀子什麼的,人家警察沒準當個笑話!”
老趙仔細觀察小禹的表情,好像有些說動了,趕緊拿樣子繼續,“我已經是推了出去的事情,在這裡幫忙的了。但要是有什麼著急的,或者辦不好的,還得把她早早的叫回來,她也安靜不了幾天。你還不麻溜的趕緊把你boss交代你的工作先辦起來才是正經!”
被老趙的話一說,小禹剛才那點衝動勁已經被澆滅了一半。老趙說的也在理,幫boss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她才能放心休息兩天,等她回來再商量怎麼處理也行。光想著這些,連招呼都沒打,就怏怏的低著頭要出去
“盒子留下!”老趙又說到。
小禹看了眼手中的盒子,有氣無力的放在了老趙的辦公桌上。
老趙眼見的小禹拖著鞋跟走了出去,才放下心來,他拿起桌上的盒子,想起裡麵的東西,若有所思
城市的另一角。
天色一寸一寸的暗了下來,男孩推開房門,除掉一身的偽裝,站在鏡子前麵。
他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開始不可抑製的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卻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走的每一步都在自己的計劃中,離目標也越來越近了。
她倉惶離開時的表情,他見著了。他怎麼舍得放過這樣的機會呢,送了禮物,他就躲在地下車庫的隱蔽位置,隻是沒想到那麼短的時間就等到了她。
和他預料的一樣,她那張本來不露喜怒的漂亮臉蛋上,終於有了越來越多彆樣的表情。
隻是,還不夠!
他不過是把她結了痂的傷疤輕輕撕開了一個角,真正疼的還在後頭。
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裡,他全靠想著這些撐了下來。一個12、3歲男孩能想到的,所有最殘忍手段,血腥的也有,下作的也有。多少次夢裡,自己泡在血海裡麵,形容已經是個野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