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此之前,唐琰還打算每天軍部門口晃一晃,跟謝萊恩來個偶遇什麼的,但事實證明他想的太簡單。軍部方圓五百米之內,但凡可疑人士現,立刻就會被巡邏的軍雌抓進去嚴加盤問。
哪怕是他們這些被劃為“瀕危動物”的雄蟲,進軍部之前也進行一係列的身份掃描。把所信息錄入軍網檔案,這才能自入。
負責押送的軍雌把他們領到醫療大樓“諸位閣下,接下來的十天之內你們需要這裡進行社會服務,要工作就是治醫生的助手,替受傷的軍雌進行包紮。希望諸位能夠改過自新,什麼需要可以找醫療部的林賽部。”
周圍的名雄蟲看起來都興致缺缺,低聲咒罵著什麼,顯然不想待嚴苛死板的軍部。唯一沒反應的就是唐琰,他視線透過窗戶,飄外間的作訓場,內心思忖著謝萊恩會不會也裡。
醫療部東南西北四個區,拋開那個斷腿的不算,被送來義務勞動的雄蟲剛好四個,一邊分派一個區。
唐琰負責東區,並分配到一間獨立宿舍。條件還算不錯,畢竟軍隊裡隻尉官以上的蟲才能住單間。
雌蟲對雄蟲大多追捧,但醫療部的林賽部仿佛是個特例。他已經五十歲,按照蟲族壽命來算,生命才剛剛走過四分之一,卻偏偏嚴肅古板得不像話。
“給你十分鐘時間換好衣服,然坐你的位置上,不要『亂』碰這裡的任何東西。”
林賽將一套醫療兵的軍裝製服扔到唐琰懷裡,動作談不上客氣。他雖然是軍雌,但隻負責方醫療,沒上過戰場,自然也沒受到戰場刺激產生精力暴『亂』,所以並不需要雄蟲的信息素安撫。
簡而言之,這是一隻對雄蟲永遠沒好臉『色』,且脾氣糟糕的單身老雌蟲。
“……”
唐琰表情盯著林賽,沒說話。就暗處圍觀的係統以為他會一腳踹飛這名雌蟲時,他卻一言不發的轉身去換衣服。
#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而第一軍的軍雌說醫療部又新送進來一批雄蟲,結束訓練之紛紛擠到醫務室門口看熱鬨,七嘴八舌的討著。
“米爾說東區分來的雄蟲一頭鉑金『色』頭發,不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會比巨星多萊還要帥氣嗎,我一直認為多萊是全帝都最俊美的雄蟲。”
“希望他的脾氣不要太糟糕。”
人是一個矛盾的個體,蟲族也不例外。這些軍雌對雄蟲惡劣的行為嗤之以鼻,但於基因對異『性』的渴求,卻又總是忍不住想靠近。
林賽手裡拿著一本病曆簿,走過去恨鐵不成鋼的對著他們腦袋來一下,堪稱暴跳如雷“你們這些臭蟲,我說過多少遍,不要再把那些該死的雄蟲往我這裡送!他們除發脾氣簡直一是處,隻會把事情弄得糟糕!”
軍雌們捂著腦袋,正準備開口抱怨些什麼,然而眼角餘光一瞥,卻發現隔間忽然走一名穿著軍裝的雄蟲,嘴巴不得張大,齊齊陷入呆滯。
部隊的軍裝大多修身,穿上去顯得十分挺拔,但從未誰告訴他們這套衣服穿雄蟲身上也能如此奪目。
唐琰離成年還個月,但不為什麼,彆於其他矮小的雄蟲,他身形已經落得十分修。挺直的脊背和窄瘦的腰身一覽遺,黑『色』的軍靴緊緊包裹著小腿,平添分冷酷。
鉑金『色』的利落短發,堪比寶石般瑰麗的綠『色』眼眸,平平靜靜的一眼看過來,足以攝人心。
唐琰走來,順手套上一件白大褂,下意識尋找林賽部,這才發現門口擠著不少軍雌,都盯著自己發呆,表情奇的一致。
醫務室因為唐琰的現片刻寂靜,周圍雜鬨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按下暫停鍵。
唐琰沒多想“你們都是來看病的?”
那些軍雌這才紛紛回,蟲群中一陣此起彼伏的尷尬低咳聲,他們表看似平靜,實則又心中開始瘋狂呐喊他們的蟲。
蟲啊蟲啊,他從未見過如此魅力的雄蟲,哪怕是巨星多萊也要遜『色』三分,餡餅終於要掉到他們頭上嗎?!
林賽部一個算一個直接把他們攆去“趕緊滾回去訓練,否則我一定會伊爾維薩上將投訴你們!通通記過處分!”
一會記過處分,他們隻得依依不舍的離去,隻其中一名作訓時不小心傷腿的軍雌擠進醫務室,強忍喜悅,滿臉“悲痛”的道“林賽部,我的腿受傷,請給我上『藥』。”
林賽哪裡不道他心裡的小九九。軍雌自愈力極強,哪怕被捅一刀,過天也能活蹦『亂』跳,膝蓋上擦傷一點算什麼。
林賽找消毒『藥』和紗布,冷笑一聲道“你來的可真及時,再晚一點傷口都愈合。”
那名軍雌情訕訕,卻又總忍不住去偷看一旁的唐琰,隻覺得對方穿著白大褂的樣子比林賽部討喜得多。
雄蟲被分配來這裡其實什麼都不用做,也不能指望他們會做什麼,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給那些單身軍雌看兩眼,解解饞。
因為前段時間清剿星際海盜,三軍傷亡太重,大部分的值班醫生都被派去三區,值班室目前隻林賽部一個。
他正準備給軍雌上『藥』,耳畔卻陡然響起一道低沉平靜的聲音“我來吧。”
林賽部聞言一愣,卻見是唐琰,還沒來得及說話,手裡的『藥』和紗布就已經被他給接過去。
隻見唐琰那名軍雌前傾身蹲下,低頭看看手中的『藥』品說明,然開始熟練的給對方的傷口消毒止血,上『藥』之,整齊又漂亮的纏上一圈紗布。
“好。”
唐琰以前是散打教練,這種擦傷磕傷沒少處理,看起來比林賽部還要專業分。他把紗布尾端打個結,然從地上起身,殊不這個舉動把屋內唯二的兩名雌蟲驚得不像話。
被他上『藥』的軍雌眼前一陣暈眩,險些懷疑自己做夢。高高上的雄蟲竟然也會彎腰給雌蟲上『藥』嗎?!
林賽部也噎半天。他目光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唐琰,很顯然想不明白這次送來的雄蟲堆裡居然也個能頂用的。
唐琰不喜歡閒人,他問林賽“還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沒。”
不是不是錯覺,林賽的語氣比之前緩和一些。他毫不留情把那名飄飄然的軍雌攆去,又指指靠窗的一個桌子,皺眉道“坐那兒值班就好,如果蟲來找我,讓他記錄簿上簽字。”
林賽要開醫療會議,大概兩個小時之才能回來。加上帝都不比戰場,除軍雌偶爾打架,其實沒什麼大不的傷勢,所以他很放心的離開。
“……”
唐琰還指望趁機去找找謝萊恩,結果還得留這裡值班,可見太責任心也不好。
係統嘖嘖兩聲,很難評價唐琰你真是我見過最……的宿。
原諒它詞語庫缺乏,實想不什麼詞適合形容唐琰。
你說唐琰消極鹹魚,但他確實很努力的做任務,你說他積極進取,但這麼多天連謝萊恩的『毛』都沒見到,反派黑化度還蹭蹭蹭往上漲不少。
實,法形容。
唐琰坐靠窗的位置上,雙腿交疊,也不得皺起眉頭。見係統說風涼話,他睨係統一眼,忽然問道“你被人打過沒?”
係統一驚沒……沒……
唐琰吃顆糖,哢嚓一聲咬碎,似笑非笑道“沒那就不要冒險嘗試,不是什麼好事。”
潛台詞,彆給自己找不痛快。
係統明白他的潛台詞,立刻嗖一聲消失空氣中。
軍部的上午很安靜,因為大多數軍雌都作訓場或者機甲『操』控室訓練,走廊空空『蕩』『蕩』,沒任何影子。偶爾走過一兩名軍雌也是來去匆匆,看起來非常忙碌。
謝萊恩是來注『射』抑製劑的。
精力暴『亂』發作的時候總是令軍雌算不上太過體,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半蟲化,完全失去理智,需要用加強的電子鐐銬才能鎖住他們。
電子鐐銬,那是什麼?隻罪犯和寵物才會戴的東西。
謝萊恩一輩子都不想戴上那種東西。他從作訓室來,徑直朝著醫務室走去,頸的蟲紋隱隱發燙,牽動著並不算平穩的精力,連帶著那雙紫『色』的眼睛也逐漸變得猩紅。
他緩緩吐一口氣,摘下軍帽,推開醫務室的門。
隔著一道白『色』的簾子,林賽部正整理『藥』架上歪七倒八的『藥』瓶。房間空曠而又安靜,一時隻能見玻璃瓶碰撞的聲音。
“注『射』三針抑製劑。”
謝萊恩上門,病床邊落座,然抬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軍裝外套及襯衣,精壯的身形就那麼毫遮掩的暴『露』空氣中。
他銀灰『色』的頭發不慎滑落一縷,遮住逐漸猩紅的雙眼。眉頭緊皺,強忍著精力暴『亂』所帶來的痛苦,連帶著那張玫瑰般瑰麗的薄唇也難吐任何優雅高貴的詞句。
“真該死,我快壓製不住它——”
“壓製什麼?”
一道低沉疑『惑』的聲音陡然他身響起。彆於林賽部的暴躁,好似一汪平靜深邃的藍湖,獨自靜處密林深處,唯晚風才能吹起些許漣漪。
謝萊恩聞言瞳孔驟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