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謝萊恩衣衫不整的離了醫務室,神情狼狽,堪稱落荒而逃。
蟲神在上,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臉的時候。對著心儀的雄蟲解衣誘『惑』半天,結果對方竟然是個未成年!
謝萊恩覺得唐琰八成已把自己當做了流氓或者那種生活風不正的雌蟲,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他慌慌張張扣好軍裝,徑直回了辦公室,一路上雖然神『色』如常,但細耳朵已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砰——”
正在複印文件的文員隻見謝萊恩少將風似地走進辦公室,砰一聲關上了門。聲音響起的瞬間伴隨著一句低低地咒罵——
“該死!”
“……”
文員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謝萊恩少將一向優雅高貴,怎麼能會罵臟呢。他聳了聳肩,全當沒聽到,繼續低頭工。
彼時唐琰被謝萊恩落荒而逃的舉動弄得怔愣了一瞬。他站在原地,著半的醫務室大門,又想起雌蟲剛才明晃晃的『色』誘與窘迫,雙手緩緩『插』入口袋,不知在想些什麼。倚靠在桌邊靜默許久,忽然笑了一下。
謝萊恩……
挺有意思的……
唐琰見他在自己麵前解衣,還以為他膽子很大,結果就像含羞草一樣,碰一碰就縮回了。哦不,唐琰甚至都沒怎麼碰,隻說了一句未成年,對方便火燒屁股似的逃了。
矛盾且複雜的雌蟲。
唐琰拉椅子,在位置上落座。一個人思考了半天,最後終於確定謝萊恩剛才好像是在誘『惑』自己,為什麼?
……喜歡自己嗎?
他修長的雙腿交疊,軍褲為這個動而緊繃了一瞬,同時垂眸陷入了深思。謝萊恩是貴族出身,在小說裡拿著目空一切的高傲人設,所有事都難入他眼。a級雄蟲尚且令他頗多挑剔,對方居然會喜歡上自己這名c級雄蟲嗎?
係統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唐琰耳畔惡魔低語我親愛的宿主,他當然不會喜歡上你,他也不能喜歡上你,你也不能喜歡上他……
係統不明白它的每一任宿主為什麼都要和任務目標產生感情,所以為了自己岌岌危的業績,這次一定要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它亮晶晶的身軀趴在唐琰肩頭,繼續催眠相信我宿主,他一都不喜歡你,他隻是在你麵前脫了衣服,臉紅了一下,僅而已……
“不,”唐琰忽然出聲,“我覺得他應該挺喜歡我的。”
謝萊恩對他的示好其實相當明顯。
唐琰隻是沉默寡言,不喜歡說,又不代表他傻。寫了那麼多小說,該懂的不該懂的都懂了,
係統催眠失敗,險些出現痛苦麵具你你你……你什麼意思?
唐琰口袋裡『摸』出一顆糖,撕掉包裝扔進嘴裡,神情捉『摸』不透“沒什麼意思。”
係統緊張扒住他的肩膀親,你千萬不要跟任務目標談戀愛呀嗚嗚嗚
唐琰反問“為什麼不以?”
係統……
係統知道,當唐琰問出這句的時候,自己就已輸了。瞎子都能出來唐琰不僅不反感謝萊恩的誘『惑』,甚至還饒有興趣,以後不發生什麼都對不起他們今天脫的衣服。
係統強自忍耐著淚水,抽抽噎噎為會影響人家的業績嗚嗚嗚
“原來如,”唐琰似有所悟地頭,隨即鋒一轉,“但……”
他偏頭向係統“你的業績和我有什麼關係?”
係統……
這冷漠且無情無又無理取鬨的世界。
林賽部長午休結束就回到了醫務室。結果他剛剛進門,就見唐琰已坐在位置上值班了,不由得做出了一個習慣『性』動,那就是抬頭今天的陽有沒有西邊出來。
哦,很好,還是東邊。
蟲神見憐,他終於克裡斯帝國指派來了一名比較勤勞的雄蟲。
林賽部長把自己的外套掛在衣架上,準備始今天的工,然而過桌子旁邊時,卻發現醫用托盤旁邊有一枚亮晶晶的金底紅寶石鑲嵌玫瑰紋紐扣,在陽光折『射』下閃閃發亮,不由得皺眉咦了一聲“這是什麼?”
他正準備拿起來,一隻修長的手卻忽然他一步按住那枚紐扣,並直接拿走了。
“是我的,”唐琰麵不改『色』把那枚紐扣塞進口袋,“抱歉,能是剛才不小心掉下來的。”
嗯,剛才謝萊恩脫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的。
林賽部長目光不明地向他“你確定?”
唐琰神『色』如常“您難道懷疑我在撒謊嗎?”
林賽部長公文包裡抽出兩張紙放在他麵前,罕見地用了尊稱,隻是態度依舊不好“閣下,您撒謊與否我並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今天接到了兩名雄蟲閣下發來的投訴函,說您無緣無故對他們進行了蟲身攻擊,把他們踹得現在都沒辦法下床。”
唐琰拿起那兩張投訴函了,結果發現是今天被他踹出電梯的那兩個倒黴蛋,隻能感慨這個世界的雄蟲都是紙糊燈籠,輕飄飄踹一腳就散架了。自己明明都沒怎麼用力。
唐琰沒什麼誠意的道了個歉“我對感到非常遺憾。”
林賽部長皺了皺眉“寫一份檢討書,明天交到軍務部克林部長的辦公室。”
事實上唐琰正處於改造期間,出了這種事大概率會延長兩個月的社會服務期,但林賽部長對他印象不錯,向軍務部長求了個情,改成了寫檢討。
唐琰如果知道真相,他一定寧願做半年的社會服務也不想寫這個見鬼的檢討。寫小說他會,寫檢討?那是什麼東西?
唐琰雖然擅長以武服人,但大多數時候還算守規矩。他眉頭緊蹙,抽屜裡抽出兩張記錄紙,不情不願地始寫起了檢討。
寫什麼呢?
他坐電梯的時候為空間過擁擠,右腳不小心挨到了那兩名雄蟲尊貴的屁股,並且非常不小心的把他們輕輕踢到了外麵?
很好,就這麼寫。
唐琰拿出了十二萬的耐心來寫這篇檢討,字斟句酌,當初寫小說都沒這麼認真。等終於寫完一篇長達三千字的檢討書時,天都已黑了。
他了時間,準備上床睡覺。然而不知為什麼,腦子總是回想起今天謝萊恩當著自己的麵解扣脫衣的那一幕,還有那雙泛著水光的紫『色』眼眸。
唐僧當初被妖精勾引也不過如。
唐琰睡意全無,他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自己的外套,然後口袋裡拿出了一枚質地堅硬的金屬紐扣。上麵嵌著細碎的紅寶石,拚湊成了一個玫瑰形狀的紋路,哪怕在黑夜中也熠熠生輝。
如高調華貴的袖扣,整個軍部大概隻有謝萊恩會用。
“……”
唐琰盯著了片刻,心想明天還謝萊恩算了。他『露』出手腕上的微型通訊器,不知誰發了一條信息,這才蓋上被子閉眼睡覺。
“嗡——嗡——”
通訊器收到消息時通常隻會震動一瞬。但為被設為了特彆關注,接連響了好幾聲也未安靜。
謝萊恩洗完澡浴室出來,身上僅穿著一件鬆垮的絲綢睡袍,腰帶隨意一係,『露』出大半個胸膛,銀灰『色』的頭發還在濕漉漉往下滴水。
他聽見通訊器一直不停地震動,隨手擦了擦頭發,漫不心地走到桌邊拿起來了眼,卻見是一條未讀消息,動不由得一頓。
無他,發信人是唐琰。
謝萊恩想起今天醫務室發生的事,心臟莫名緊了一瞬,畢竟如果往嚴重了說,自己很能被誤認為在調戲未成年雄蟲,那不是什麼好名聲。
蟲神在上,謝萊恩家族的臉已被他丟光了。
謝萊恩罕見的有些挫敗。他不知道唐琰為什麼會忽然發消息過來,也不知道內容是什麼,神『色』複雜,猶豫許久,終於還是擊了讀取——
傷口不要碰水,明天過來換『藥』。
唐琰發過來的隻有這簡簡單單的一行字,卻讓謝萊恩陡然鬆了口氣。他身形泄力似的倒入床榻,盯著那幾個字了一遍又一遍,沒忍住『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傷口,又見唐琰明天讓自己換『藥』,藏在發絲裡的耳朵悄悄紅了個透。
明天還要換『藥』?
那豈不是還要脫衣服?
謝萊恩把臉埋入被子,雙手緩緩拉緊了自己鬆垮的睡袍領口,無意識抿唇,渾身都燙得厲害。他眼角餘光不意一瞥,見唐琰那件黑『色』的軍服外套還搭在床尾,修長的手臂一伸,直接把外套撈了過來。
過一段時間的流逝,雄蟲的氣息其實已很淡了。
但謝萊恩依舊沒打算把外套還回。他把外套搭在自己枕邊,現在滿腦子都是唐琰,原本與尤安針鋒相對的反派劇本現在已不知被丟到哪裡了。
誰說尤安的雄主很優秀?
現在明明出現了一個更優秀的,不是嗎?
他謝萊恩又怎麼會輸尤安那個平出身的家夥。
翌日清早,唐琰特地等候在了軍部走廊門口,打算把那枚起來就價格不菲的袖扣還謝萊恩。順便把那艸蛋的檢討書交到軍務部辦公室。
想而知,他引來了不少注目。
雌蟲對於雄蟲總是抱著一種矛盾的心理,一麵唾棄不屑,一麵卻又控製不住地接近。
唐琰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背靠在牆上,這個姿勢令他被軍靴包裹的腿起來更加修長。鉑金『色』的頭發和碧綠『色』的眼眸相襯不過,隻是習慣了麵無表情,起來有些冷酷。
來來往往的軍雌都忍不住一瞥瞥,甚至有蟲拿出了通訊器悄悄偷拍,畢竟這麼俊的雄蟲不多見。
尤安早上上班時過辦公室走廊門口,結果就見唐琰站在那兒,似乎在等待著誰。依稀想起對方昨天似乎和謝萊恩吃過飯,秉著禮貌的態度問了一句“閣下,請問您是在等謝萊恩少將嗎?”
唐琰下意識抬眼,結果見是一名容貌清秀的棕『色』頭發軍雌在對自己說,眼睛是金棕『色』的。很像……很像他主角秦洋配的那名c,尤安少將?
唐琰嗯了一聲“是的,他掉了東西在我這兒。”
“閣下,那您應該走廊另一邊等,他的辦公室不在這兒,”尤安說著,低頭了眼時間,“謝萊恩少將通常都是踩上班,不會早一鐘也不會晚一鐘,還有十鐘他就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