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絮躊躇了一番,扭捏走上前去“殿下,可讓妾服侍您就寢?”
她這話說的彆扭極了,就連耳朵尖尖都染上了緋紅。
裴知宴沒有立即回話,他手腕翻轉,將書卷放下,手指敲著一個精致木盒。
“噠、噠…”
林今絮目光移動,眨巴了下眼。
這,這是給她的?
“拿著。”裴知宴話不多,言簡意賅,他眼神落在林今絮身上,不知盯見何處,又默默移開。
林今絮的桃色寢衣穿得規規整整,可她身量嬌小,平日裡裹得嚴實看不出什麼,可穿得單薄些了,那處便白得誘人。她沒有絲毫察覺,隻覺得心跳得快,小步走過去,接過鐫刻了蓮紋的精致木盒。
“那妾就打開了?”她雖是詢問,可卻沒有等裴知宴回答,兀自將木盒打開。
入目的是一對水滴狀的翡翠耳墜,翡翠晶瑩剔透一看便是佳品,湖藍色調沒有其他翡翠這般老氣,十幾二十歲的姑娘戴著是極美的。
林今絮眼尖,除去這一對耳墜,自是發覺了耳墜底下壓著的信。
她撥開耳墜,將信取出。入目的便是規整的簪花小楷。
林今絮心中似乎清明了許,耳尖上的紅慢慢退卻。她抬頭看向裴知宴,開了口“這是…四公主送予妾的?”
她雖是疑問,可卻帶了七分的把握。
等得了裴知宴的準信後,她鬆了一口氣。隻是就連林今絮自己也沒發覺,那一絲微不可察的失落。
她重新掛起笑來“那勞煩殿下替妾謝過四公主了。”
“無事,該她謝你。”裴知宴開口,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側,示意她過來。
林今絮恍惚間又見到了那日,背著光,替她披上溫暖披肩的太子殿下。
她低垂著頭,小碎步走了上來,坐在了裴知宴的身側。
隻是他們二人間似乎隔了條銀河,便是再坐兩三個人都綽綽有餘了。
屋內安靜得過分,林今絮想了想,還是壯起膽子來“殿下,書不如明日再看?今日時辰不早了,要不,妾先把燭給熄了?”
裴知宴手上動作一頓。
這還是第一個在侍寢這事上催他的。
倒是…稍顯些急不可耐了。
不過裴知宴卻發覺,自己竟也不排斥。
他麵上神色依舊是淡淡的,卻微不可查地頷首。
林今絮得到了首肯,鬆了一口氣。背過身去,拿起剪子,將燭芯給剪了,順帶打了個不輕不重的哈欠。
屋內的光一下沒了,氣氛逐漸曖昧。
可林今絮卻絲毫沒有察覺,她鑽進被子裡,一下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幾乎都要舒服到歎喟起來了。
不愧是殿下的床榻,外邊春風刺骨,可榻上卻暖和得很。
林今絮如今絲毫沒有要侍寢的緊張感了,她隻覺得,今日太子召她來,隻是為了替四公主送個禮。這般晚了,估計也不會再做什麼了。
卻沒想到,等她剛躺平沒多久,便有一人,翻身壓住了她。
口中的空氣儘數被奪去。
林今絮渾身一顫,指尖都忍不住地顫栗“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