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見裴知宴的樣子像是不信,他重重點了頭,斬釘截鐵“殿下,臣為醫三十餘年,這對女子的滋補藥丸,自然是輕而易舉都能認清的。這藥丸,便是備孕的婦人常吃的。”
他頓了頓“隻是…”
陳太醫尚未說完話,裴知宴便一下打斷了他,語氣稍稍有些急迫“隻是什麼?”
陳太醫抿了抿唇“隻是,這東西,一般來說,是宮中才會有的。”
原是這個事,裴知宴聽了,也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好了,孤知曉了。”
裴知宴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一般,他伸出右手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回自己府上吧。”
陳太醫稍稍有些愣在了原地,怎麼,火急火燎把他從被窩裡拉出來,便是讓他看這個婦人滋補的玩意兒?
陳太醫的臉上忽青忽白,瞬間精彩的很。
裴知宴等了半晌,還沒有見他退下。
一抬頭便看見了一張明明已經老了,卻還是故作委屈樣子的陳太醫。
解了心結的裴知宴“…”
他沉思了片刻,順著陳太醫的想法道“陳太醫來東宮一趟也不容易,不如…”
陳太醫眼睛亮了,盯著裴知宴,就想知道他給自己什麼活乾。
裴知宴話音一轉“不如,便去寶華居,替林承徽換一下藥,再回去吧。”
陳太醫隻覺得自己好像聽不懂裴知宴的話了。
他叫他堂堂太醫院前院守來認這個便是隨意一個江湖騙子都能認出來的滋補藥丸就算了。
還又奴役他,給人換藥?
陳太醫隻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管裡,上去不得,也下去不了。
他看著裴知宴認真的臉色,頗有些咬牙切齒。
“臣,遵旨。”
等到了寶華居,陳太醫又瞧見了那個容貌旖麗的林承徽。
他不著痕跡的打量了林今絮一眼。
又低下頭來,突然理解了太子殿下。
這般貌美的女子,自然是要與眾不同一些的。
於是,等陳太醫給林今絮換完藥了之後。他又笑眯眯地開口“承徽將手放平來,下官給承徽號一號脈。”
林今絮雖然不解,但麵對著的可是太醫院赫赫有名的陳太醫。
於是,她將手伸了出來,手心朝上微微蜷起,任由陳太醫將帕子放在上邊。
等陳太醫號完脈之後,林今絮開口問“可是本主身子有哪裡不利索的?”
陳太醫搖了搖頭,卻還是拿過紙筆來寫過一個藥方。
林今絮接過,她不懂藥理,便將這藥方子遞給了白芷。
陳太醫囑咐完用藥的忌諱與頻次,便開口說“承徽放心,這些不過是調理身子的。承徽隻需用一兩個月,便能停了。”
林今絮想到自己先前頻次不正常的月事。
吞回自己不願吃藥的話。
她點了點頭“那便有勞陳太醫了。”
寶華居的事被暗衛不差一字的彙報給了裴知宴。
裴知宴麵上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隻是,想著太子妃竟出乎意料的,給林今絮膳食之中下的不是辟子藥。
裴知宴手上緊握了一下。
他倒是想知曉,正院,又有什麼新的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