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林今絮的聲音仿佛帶了魔力,一聽便叫她心緒平穩了下來。
鬆蘿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了“奴婢自然是信你的!”
她又看許慈歡方才喝過的茶盞。
鬆蘿皺著眉頭,捏著鼻子,將那茶盞用兩根指頭捏著,丟了出去。
“哼,讓她來威脅主子!這茶盞,咱們不要了!”
林今絮瞧見鬆蘿這一副活寶的樣子,頓時啞然失笑,不過這還是她親自慣出來的,便是如今,也舍不得苛責。
“好好好,反正如今咱們寶華居好東西多的是,這茶盞不要便不要了。”
屋內傳來一陣歡聲笑語,將方才許慈歡來時候的晦氣給衝得一乾二淨了。
便是連白芷從外邊拿回份例的時候,瞧見屋子裡的熱鬨時候,都有些疑惑。
“主子這是有什麼好事了不成?如此熱鬨。”
鬆蘿挑了眉“如今進了寶華居,日日都是好事,怎麼就不能熱鬨了。”
白芷啞然,隻能應承著鬆蘿的話“鬆蘿說的不錯,便是奴婢多嘴了。”
她笑麵盈盈將手中的東西端過來,放在桌麵上“這是總管那邊分來的錦緞,主子夏日的衣裳不多,如今也得開始做起來了。等過段時日熱了,可就來不及了。”
林今絮想了想自己一櫥櫃的衣裳,卻罕見的沒有反駁。
畢竟她可是愛美的,又如何不想要更多的衣裳。
隻是,想到櫥櫃裡的衣裳。
林今絮突然想起了那日在書房內,裴知宴低頭埋在…
她臉突然紅了一片。
鬆蘿見狀,稍有些驚訝“主子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身子有些不利索?”
林今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她搖搖頭,儘量平穩了自己的呼吸。
“我在想,這些綢緞,裁剪一些做裡衣吧。”
林今絮不提還好,一提,便是白芷也開了口“是奴婢們沒有想周全了,這段時間,主子的裡衣都有些緊了呢。”
林今絮臉又是一紅,她似是嗔怪地瞪了白芷一眼,怪她什麼都直接說。
白芷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的,隻覺得,難怪殿下愈發疼愛她家主子了呢!
幾人商量著決定好這一批綢緞的去向後。
鬆蘿瞧了瞧林今絮,沒注意到她們這邊。
她便拉過了白芷,說了方才許慈歡來寶華居威脅她們家主子的事。
白芷比鬆蘿穩重一些,便是當場知曉了,也隻是皺了皺眉頭,叮囑鬆蘿。
“可莫要往外說了。”
鬆蘿雖平日裡跳脫,但對待這種大事,自然是聽主子命令的,一臉嚴肅地點頭。
白芷瞧了一眼似乎絲毫沒有受影響的林今絮。
隻小聲同鬆蘿說“主子怕是有自己的想法,咱們便不必多說了。”
鬆蘿隨著白芷的目光,一道看向了林今絮。
見林今絮還在摸著那幾匹綢緞,兩腮如粉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鬆蘿點頭“好!”
如她們所料的,林今絮自然是想到了如何應對這回許慈歡同她說的事——
在傍晚裴知宴來到寶華居時候,她拉著裴知宴,把今日許慈歡同她說的話,掩去了那些個威脅的話語,其他都一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