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因沒有開口,隻是手上動了幾下,這鐲子瞬間四分五裂。
白芷在她身側,目睹了全部的過程,臉上的表情險些沒有維持住。
她沉默著,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雀因瞧著可愛,怎,怎麼有這般大的力氣。
雀因沒有什麼心眼子,自然沒發現白芷對她默不作聲的懼怕。
她隻是好奇,這裡邊究竟有什麼東西,中間空空的。
等她拆開那鐲子之後,雀因伸出手,給林今絮看。
林今絮看著這兩粒米粒大小的藥丸,不禁抿了抿唇。
她開口問白芷“龔年現在在哪兒?”
白芷不知曉,她隻知道,龔年自從進了東宮之後,便央求了林今絮給她劃了一塊地,專門做藥圃。
每日除去親自盯著林今絮的膳食與作息,龔年基本都不會出現在寶華居裡。
白芷想了想,她想親自守在林今絮的身側,畢竟以她來看,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於是她轉過身來,交代小丫鬟去藥圃那兒把龔年叫回來。
龔年腳步極快,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回到了寶華居。
隻是她滿臉的汗,臉頰都曬得通紅,便是鞋底都帶了泥。
可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及洗漱更衣了,直直往內殿裡去,就怕林今絮是出了什麼意外。
畢竟她來東宮的這些日子,林今絮可是從來沒有主動叫她去內殿的。
明明是規矩極多的東宮,可在龔年看來,便比當初在湖州時候還自由得多。
龔年推門進去之前,好歹將臉上的汗都擦乾淨了。
隻是身上的汗味還是不由得讓白芷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
雀因站在林今絮左側百無聊賴,倚著圓桌,研究著手中的鐲子,神情專注。
她幼年開始習武,也算是在男兒堆裡長大的,區區汗味,對她來說同喝水吃飯一般平常。
龔年似是什麼都沒發覺,徑直朝林今絮走去。
“主子喚我可是有什麼事?”
龔年雖如今是林今絮名義上的大丫鬟,可她沒有簽賣身契,隻是為了報當初在湖州時候的恩情。
如今林今絮需要她,龔年自然是極為樂意替她效勞的。
林今絮麵上帶了些凝重,她開口“白芷,將東西給龔年瞧瞧看。”
白芷上前一步,將方才用帕子蓋上的兩粒香丸,展開給龔年看。
龔年先是用手捏了捏,可當她放入鼻下時候。
她麵色大變,一下跳出了離林今絮幾步遠的距離。
所有人都被龔年這反應給嚇著了。
林今絮瞧見了龔年的麵色,便知道這個東西不簡單。
她儘量維持了自己聲線不顫抖“你同我說,這東西是什麼?”
龔年先是問她“主子,這東西從何而來?”
“太子妃所贈。”
龔年咬牙“毒婦!”
她再問“主子可貼身佩戴過?”
林今絮搖頭“從未。”
龔年這才麵色稍緩了。
“這東西,是致人不孕的烈藥,常在青樓畫舫之間出入。”
龔年麵色有些複雜“若是主子經常放置在身,恐,難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