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迷的他不知道西北的林今絮呢。
裴祈眠的麵色閃過一絲委屈。
“皇兄,皇妹方才隻是亂說的,您彆放在心上。”
裴祈眠這話一出,便是遲貴妃也在其中打圓場。
裴知宴卻開口“孤可覺得,皇妹這話,不是無心之舉。”
他抬眸“當初,林氏生產,將東宮而來的產婆關在宮外的,是你吧。”
垂眸,目光落在裴祈眠身上“皇妹。”
裴祈眠唇角囁嚅著,她目光閃爍,便是明眼人一瞧便是有鬼。
隻是她自己卻不知,還乾巴巴的笑“皇兄,您這是在說什麼啊,祈眠如何聽不懂呢?”
便是遲貴妃在一旁撓心撓肺,恨不得替自己女兒長一張嘴,好在裴知宴麵前辯駁一番。
但裴知宴明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他唇角隱約勾出一抹笑。
裴祈眠與裴知宴相識多年,便是甚少見他笑,常見的都是冷冰冰的麵色。
可如今,裴知宴這一抹笑,卻比怒意更讓裴祈眠害怕。
裴祈眠求助似的,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母妃,妄圖以那微薄的親緣,讓處事狠辣的裴知宴饒她一回。
裴祈眠有預感。
這一回,裴知宴不會像往常一般寬恕她。
她似乎…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這一認知讓裴祈眠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便是目光之中都染上了無儘的驚恐。
她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皇兄,殿下…我,皇妹沒有想過要害林良娣,我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誰讓她這般放肆,便是連皇嫂都不放在眼裡。哪裡來的尊卑,總不會是皇兄這般慣著她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吧。”
裴祈眠說話,越說越急,便是眼眶都紅了一片。
她像一匹餓狼,要死死咬著林今絮不放,恨不得從她身上吞下一塊血肉下來才甘心。
裴知宴便這麼聽著,也絲毫不理會遲貴妃投來的哀求的目光。
“是孤嬌慣的,又怎樣。”
裴祈眠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裴知宴乍一說話,她都沒有立馬意識到。
“什麼?”
裴知宴如今倒是耐心極了,又重複了一遍。
“孤說,是孤嬌慣的,皇妹可有意見?”
裴祈眠臉色青紅一片,像是臉上開了個染坊,不過幾息之間,各種顏色都湊齊了。
裴祈眠囁嚅“皇兄,怎麼能…”
裴知宴怒極反笑“便是孤自己的後院,什麼時候也要皇妹插手了?”
遲貴妃見狀,終究是忍不住將裴祈眠護在了身後。
看向裴知宴時候,臉色漲紅著,卻還是開口“殿下,眠兒是你妹妹。況且林良娣與小皇孫如今不是沒事嗎?想著,殿下也定是去四公主那看了孩子了。”
她歎了一口氣,語氣悠悠然“本宮知曉待四公主算不得太好,但這般亂傳話的事,也不知道她怎麼能乾得出來。”
遲貴妃看向裴知宴,眼神之中帶著蠱惑。
“殿下,本宮是你親小姨,怎麼可能會害你,和小皇孫呢。”
裴知宴不願同她多說什麼。隻道“是與不是,自有定奪。何況…”
裴知宴將明黃的聖旨從袖口之中拿出,迎著遲貴妃踉蹌的身影。
他緩緩開口“何況,孤這裡,如今有父皇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