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女人,他孩兒的母親。
滿心滿眼都是他的絮兒。
裴知宴眼神屬實是過分的輕柔。
“絮兒今日,可是想孤留宿在寶華居?”
他目光灼灼,盯著林今絮時,卻叫她忍不住一顫。
平日裡,裴知宴總是會縱著她的,便是她耍小性子,也隻是目光中透露出無奈。
可一到了夜裡…
林今絮想到先前的那些流不儘的淚,臉頰緋紅了一片,便是連眼眸看向裴知宴的時候,都有些欲拒還迎。
她早就不怕他了,但在床榻之上,那些個羞人的話語與姿勢…
著實叫她,叫她…
林今絮心跳如擂,撇開眼神不敢再去瞧他,還裝模作樣拿了茶杯大口飲了口茶水。
才將胸口處無端起的燥熱給壓製住了。
她聲音細細小小,眼神之中也帶了彆扭。
“整個東宮都是您的,您夜裡想去哪裡,便就去哪裡。妾身也管不著。”
裴知宴一瞧,便知曉,她這是又心口不一了。
裴知宴顧忌著她的身子,等了她這般久才徹徹底底的養好,又豈會這般輕易的放過她。
隻是…
裴知宴卻起身“好。”
作勢便往外走。
林今絮瞪圓了眼,她“誒!”了一聲。
卻沒見裴知宴停下腳步。
林今絮有些著急了,撐著桌麵便站了起來“彆走。”
這一下,裴知宴的腳步頓住了。
轉過身來時候。
林今絮卻在他臉上瞧見了未曾遮掩的笑意。
知道自己被她耍了,林今絮恨不得跺腳就把人給送走。
但她知曉自己不願。
裴知宴畢竟是太子,政事繁忙,除了每月的休沐,基本都是早出晚歸,最多隻能晚膳時候在一塊聊聊近日發生的事。
隻是如今有了赳赳,兩人一起照看孩子的時間又變長了。
留給他們二人獨處的機會,寥寥無幾。
便是林今絮都不得不彆扭地承認,縱使是幾乎日日都能見到裴知宴,但她也想極了他。
林今絮麵色有些彆扭,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像極了閨中遇見心上人,卻惱羞成怒的模樣。
裴知宴也知曉,凡事都得注意尺度。
於是,他走上前去,歎了口氣。
伸手握緊了林今絮的手。
“好了,孤隻是想著先回書房處理一些公務。”
他點了點林今絮腦袋“且不想想,孤會這般輕易放過你嗎。”
第一句話還好,叫林今絮心情舒坦了一些。好歹他不是真的想走。
可聽見第二句時,林今絮卻恨不得他什麼話都沒說。
她將自己的手從裴知宴的手中抽離了出來,雙手捂著耳朵。
“好了好了,殿下先去處理公務,公務為重。”
裴知宴瞧見她這掩耳盜鈴的模樣,啞然失笑。
隻是,等他剛回到書房時候。
暗一卻進來了。
裴知宴神色微沉。
“查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