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
“我說得難道不是實話？”
蘇晨低下頭，“放心，你的女王已經結束通訊，估計不久後，天使與惡魔就會正式開戰。”
“莫甘娜必敗無疑！”
“那可不一定。”
“你到底站那邊？”天使彥掙紮。
“我出於事實說話。”
蘇晨捏住天使彥的臉蛋，“彆擔心，我們能來得及趕回去，幫助凱莎去打贏這場天使與惡魔的戰爭。”
他們兩人卿卿我我，又磨蹭一段時間。
來到死歌書院。
這時，炙心乾掉一個惡魔後，被卡爾收集到完整數據，覺得戰鬥力可真菜。
隨後，摘下自己的黑袍，用語言與自己一張一點都不邪惡的臉讓炙心放下心中的戒心，派自己的手下偷襲。
炙心被成功偷襲。
這個卡爾就是屑！
明明自身實力遠遠超過炙心，連炙心的戰鬥數據都從炙心與惡魔士兵的戰鬥中全部收集成功，還用這種屑方法來偷襲。
“該死的！”
天使彥滿臉擔心。
在抵達這充滿不詳與肮臟的書院那一刻，便感知到炙心生命氣息的流逝，“死神卡爾，伱給我滾出來！”
一轉身，衝進死歌書院。
“彥，我還沒有上車！我還沒有上去啊！”
蘇晨人都傻了，早知道不從身上跳下來。
死歌書院大廳內。
“有個麻煩，不，兩個麻煩的家夥來了。”卡爾摘下頭套，“是你嗎？銀河之力，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要見麵，真是麻煩。”
“我們的虛空戰士計劃不能暴露，我們距離破解終極恐懼，打開虛空時代，隻差一步之遙，需要我去乾掉銀河之力嗎？”
卡爾手下開口。
卡爾翻起白眼。
我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乾掉銀河之力，你去送菜？剛才偷襲炙心成功，你是飄了？
外麵可是兩個神！
已知宇宙除了已經與宇宙意識共存的太空校長，隻有我跟凱莎能單獨匹敵外麵的兩個神聯手。
“不必！我跟他隻是有理念上的衝突，我早就想跟銀河之力談談，或許他會成為已知宇宙唯一能夠理解我的存在。”
“那個天使彥？”
“一起放進來。”
“啊？”
“我不放，你攔得住？天使彥已經是神體，還不是一般的神體。”
卡爾心中思考道：難道凱莎下一個天使女王是天使彥？那個艾妮熙德是凱莎的幌子？
已知宇宙的信息與秘密，他知道的太多太多。
銀河之力就是已知宇宙最大的變數。
路上。
天使彥遇上攔路的存在。
與其大戰，被蘇晨給趕了上來。
又冒出好幾個敵人。
“有趣。”
三拳兩腳乾趴五個堪比三代獸體的卡爾手下。
天使彥懵了。
卡爾怎麼會有這麼多厲害的手下？跟我開玩笑呢，你這麼牛，你去偷襲我家小可愛炙心？你還要不要臉？
“卡爾本來就很謹慎，待會記得把你的掛件我戴上，不然我很擔心你的安危。”
他們兩個又重新合體。
唰~！
一下子來到大廳，見到卡爾。
冥河星係主神。
“真沒有想到，冥河星係的主神死神卡爾竟然是一個小白臉。”
天使彥劍指卡爾，“你這該死的家夥，騙了女王！騙了我的戰友炙心！”
“她沒死。”卡爾開口。
“我可以證明。”蘇晨補充。
天使彥：“？？？”
“你哪邊的？”
“你的人。”蘇晨鬆開緊緊抱住的一隻手，打了一個響指。
炙心滿血複活。
麵對卡爾怒氣衝衝，拔劍就要衝上去，天使彥攔住炙心，“彆衝動。”
“彥姐！”炙心激動，注意到天使彥身後多了一個人，歪頭看去，怎麼彥姐還帶一個掛機？
“你是誰？”
“我是銀河之力，你們天使的男神。”
炙心：“？？！！”
“我記得女王說過銀河之力不是我的男神。”
“彆聽他，再聽就真被拐走，他可會騙小姑娘，我們女王都被他占了便宜。”
天使彥見到炙心沒事，鬆了口氣，感受到自己身後的強大掛件，心中充滿信心。
必勝！
打不過就把掛件給丟出去。
“彥，你不能這麼做。”
“你不是說不隨便讀取我的內心？”
“這還需要讀取你的內心？我看一眼你的表情就明白。”
“這麼明顯嗎？”
炙心怔住。
為什麼這兩人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彥姐遠遠比自己更早追隨女王，為何會這樣？
“不用擔心，銀河之力很強。”
天使彥抱了抱自己的年輕戰友炙心。
背後的蘇晨伸手兩人全部給抱在懷裡。
炙心：“……”
“據女王所說，炙心不是你的，你可彆給我把炙心的心給偷了。”天使彥把身後兩隻不老實的手夾在自己手臂下，問，“卡爾，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我想要做的事，你們天使永遠不會理解。”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們天使理解不了？”
卡爾視線從天使彥身上轉移到蘇晨身上，“我跟銀河之力交流，我不想跟天使交流。”
一個年輕的天使炙心都無法理解自己，更彆說是天使彥這種接近一萬年的天使老油子。
“我就在這裡，你想說什麼就趕緊說。”
“你知道終極恐懼嗎？”
天使彥皺了皺眉，沒有打斷他們的對話，暗中與炙心通訊，交流，讓她暫時按捺彆動。
“知道。”
“我就在研究終極恐懼，我的計劃是虛空戰士計劃。”
卡爾的手下想要阻止。
被卡爾稍微釋放氣息給鎮壓住。
“隻要能解讀終極恐懼，我們將開啟偉大的時代。”卡爾變得激動道：“可是已知宇宙一直沒有人能理解我，莫甘娜不提，莫甘娜曲解我的終極恐懼理論！我在做很偉大的事情，可是因為不被其他存在理解，我隻能賊手賊腳。”
“愚昧總是會壓著真理。”卡爾手下補充道。
“自欺欺人的話不要說得那麼冠冕堂皇。”蘇晨與卡爾的聲音同時響起。
他們互相看向對方。
“你的虛空戰士計劃，我已經基本了解，但那僅僅是在造神文明的基礎上去更進一步。”蘇晨讚歎道：“不得不說你真的是一個天才，一己之力帶動時代的武器更新換代。”
二戰的武器比一戰更加先進。
對比現在的超神宇宙世界觀，現在的超神宇宙可以類比成一戰截斷，而卡爾把二戰的武器給研究出來，比起當前的版本，武器裝備先進一個檔次。
“你僅僅是這麼認為？”
卡爾不懂就問，“為什麼？我是說，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
“你以為的虛空時代能改變，顛覆以往的時代，比如更改定義底層邏輯，讓現有科學不存在，對嗎？”
曾經蘇晨也被這種跨時代的科技給唬到。
可後來想一想，八奇技理論上一個比一個誇張，可能做到？確實能做到，但難度比起普通人登天難多了。
“不對嗎？”
對於真理的求知，讓卡爾站了起來，小跑著過來，“我認為太空校長有錯，可那是學術上的，莫甘娜曲解我對終極恐懼的理解，老想著破壞，去消滅掉太空校長的勢力。我無法理解她，但我覺得我們能交流。”
“她說什麼去追尋宇宙真理，實際上就是為了逃避終極恐懼！我當時就不該跟她說，沒有想到會把她嚇成那樣。”
卡爾當時被涼冰迷住，就把自己的學術研究給涼冰看，直接早就涼冰的瘋狂，成為惡魔之王。
“那是她的問題。”
蘇晨道：“你的問題就是擔心所有的一切在終極恐懼麵前不堪一擊，什麼萬有引力，暗轉化恒定論，蟲洞理論，通通失效，不存在了。你們發現宇宙不存在，宇宙是假的！”
“對對對。”卡爾仿佛找到知己，“凱莎不相信終極恐懼是存在的！她注定會被終極恐懼吞噬！”
“你說什麼？”
天使彥拔劍，橫在卡爾麵前，“歪理！”
“我美麗的天使文明，是不是歪理將由銀河之力來決定。”卡爾看向銀河之力，目光期待。
“你的問題，我懂。”蘇晨握住天使彥柔軟的小手，“收起來。”
“哼！”
天使彥收劍。
“我來一個個解決你的問題。”
卡爾不由興奮。
來吧！跟真正有遠見的人討論，辯論，才是自己最期待的事，什麼打打殺殺，根本毫無意義，我可是一個文化人！
作為已知宇宙最厲害的學者，卡爾的實力已經不弱於凱莎多少，如果正式開啟虛空時代，跟天使之王凱莎是有得一拚。
那是新的武器裝備升級的時代。
“你對終極恐懼的來源建立在什麼上？總有一個來源吧。”蘇晨問。
“6萬年前。神河文明稱霸宇宙數萬年，他們對於宇宙的探索也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然而，就在這時，神河文明經曆了莫名的終極恐懼，元氣大傷幾乎滅族。
這場災難來的突然，也來的莫名其妙，神河文明的幸存者甚至都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未知才是真的恐怖，神河文明的幸存者頓時陷入了恐慌的情緒中，他們第一次意識到永生的【神】並不能永恒。”
卡爾回答，“有未知的存在，那就是終極恐懼，何況已知宇宙遠遠不止幾十萬年，曾經的文明，曾經璀璨的強大文明哪去了？終極恐懼絕對存在，凱莎已經走上當年神河文明的老路，稱霸已知宇宙三萬年，她死期將至！”
“所以我必須殺死她，讓已知宇宙能延長，讓終極恐懼慢一點到來！”
“我￥！”天使彥氣急，拔劍就要衝上去，被蘇晨給抱住，“冷靜，冷靜。”
炙心提劍要衝上去砍卡爾。
“這裡還有一個……”他隻能連炙心一起抱住，一手抱住一個，兩名天使不斷掙紮，朝著不遠處的卡爾揮舞烈焰之劍。
兩雙腿在半空中蹬個不停。
“你將未知的威脅稱之為終極恐懼，我覺得那是可以歸納為已知宇宙發展的客觀規律。”
“是吧！”卡爾激動不已，“是可以歸納為已知宇宙發展的客觀規律，一旦統一，有一個極其強盛的文明稱霸已知宇宙幾萬年，那麼終極恐懼就會誕生，消滅掉那個文明，這一來的話，之前的文明逐漸消失情有可原。”
“已知宇宙誕生幾十億年，隻存在我們也隻正常的！一切的源頭就是終極恐懼！跟我一起研究，我們將開創偉大的時代！”
卡爾發自內心的真誠與邀請。
“你不要聽他的。”炙心勸說，“他是壞蛋。”
“好好好，你聽話，我就不聽。”
炙心不再掙紮。
“【終極恐懼】確實可能存在。”
炙心：“？？？”
“但不該到處傳播，你們有想過已知宇宙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生命？傳播這種東西乾什麼？製造恐慌？研究就老老實實地研究，把已知宇宙搞得一團糟毫無意義，你們以為的那是你們以為的。”
“那是莫甘娜到處搞事。”
“背後沒有你，她能那麼厲害？她早就可能支撐不下去，彆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卡爾沉默。
蘇晨嘲諷道：“一個個的不就是怕死，還挺大義凜然，我看不起莫甘娜，可你把自己製造成幻體，不就是為了生存。為了能在終極恐懼到來時，活下去。”
“我也是為了研究終極恐懼，成為幻體能讓我活下來的機會更大，我……”卡爾歎息一口氣，“我承認懼怕終極恐懼，我更害怕我們研究的一切全部很可笑。”
“你比莫甘娜強多了，怪不得你能走到這一步。”
蘇晨分析道：“我幫你分析，【終極恐懼】是一個未知，可怕到足以在不知不覺中瞬間給已知宇宙至高霸主神河文明重創的神秘存在，對吧？”
“對。”
卡爾研究過那段曆史，當初的神河文明在發展到巔峰，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攻擊，被摧毀。
“你認為終極恐懼能顛覆一切，你認為我們生活的世界就是假象，我們所認為的僅僅是我們所認為的！就比如，被圈養的觀察生物，怎麼形容，螞蟻，製造一個特殊的環境，圈養螞蟻文明，我們就是那個特殊環境裡麵的螞蟻。”
蘇晨陳述道：“我們一直在研究彆人給我們打造的環境內一般客觀規律，隻不過【終極恐懼】時不時會來光顧我們，尤其是發展到一定程度，定時清理環境內成長起來的文明對嗎？”
“對。”卡爾驚歎。
銀河之力比他想象中還要棒，自己當初怎麼就找了莫甘娜那個貨分享【終極恐懼】？要是早一點能認識銀河之力，銀河之力早一點誕生。
自己怎麼也不至於拿莫甘娜，饕餮做棋子。
“你認為【終極恐懼】能顛覆我們的一切，所以想要在【終極恐懼】到那時，掌握與【終極恐懼】類似的能力，抵抗【終極恐懼】，對嗎？”
“對！！！”
如果不是蘇晨抱住兩個天使，卡爾都想要抱住自己這個知己！
知我者，銀河之力也！
啊啊啊！！！
如果不是場上有兩個外來人，卡爾恨不得當場發癲，蒼天啊！你終於看到我的努力！把銀河之力送到我的身邊！
“你認為可能性有多大？”
“如果我們真的是被圈養起來的文明，我隻能說需要想要辦法逃避，避免正麵交鋒，然後，在觀察中學習，理解，反過來去超越【終極恐懼】。”
“來來來。”
卡爾邀請道：“我們一起研究虛空時代，你可以說一說為什麼覺得虛空時代不是劃時代的存在？我們可以探討一下你對【終極恐懼】的理解。學術就是在交流中進步。”
之前跟莫甘娜每一次討論，對方動不動說什麼意識形態，發癲，要麼就是跟天使們乾，跟誰去乾，發動什麼戰爭，老想著消滅掉太空校長的勢力。
消滅掉太空校長的勢力有用嗎？
你能提出什麼新的猜想與道路嗎？
沒有！
卡爾除了磕涼冰顏值魅力外，跟涼冰真的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